花。成功的毀壞了越野車的點火系統。
他是一名天才的機修師。在東林大區香蘭大道修理鋪裡。也曾經修理過汽車。如今的他。連機甲都能對付。更何況是一輛簡單的越野車。
點火電路被毀。這輛越野車再也不能發動逃離。坐在駕駛位上的樸志鎬。怔怔的看著離自己大腿不到十公分的寒冷刀鋒。握著方向盤的左手。正握著鑰匙準備點火的右手。同時不受控制的快速顫抖起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虎山道的刀光(下)
樸志鎬不想承認自己身處恐懼之中
他一向認為自己是聯邦裡最優秀的年輕一代,三大軍事學院的優秀學生,進入了果殼機動公司工程部,而且眼看著自己將要進入聯邦科學院,甚至有可能成為林院長的學生,他的人生經歷與成績,足夠為他提供強大的自信心。
他是一名年輕的軍官,無論是近身技擊擒拿,還是機甲做戰,都是非常強大的人物,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講,雖然越野車無法開動,可是他也不應該恐懼。
然而微微顫抖的兩隻手,讓樸志鎬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對身邊這個人已經產生了一種天然的恐懼感。
先前站在山崖往下看,那一片潑雪似的刀光,血花四濺,許樂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尤其是在血戰之中的冷靜,給樸志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是感到了危險,所以他才會選擇馬上離開。
可是對方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找到了自己,並且用一把刀斷絕了自己所有退路,樸志鎬感覺到了深深的寒意。尤其是當想到傳聞中,那天晚上在林園餐廳裡,連李瘋子都沒有打倒此人,他的兩隻手抖更厲害了。
天上的雙月全部都在雲層之後,虎山道畔一片黑暗,只有山崖下方的燈光隱隱約約地照耀著萬家安寧。車門輕響,樸志鎬從越野車裡走了出來,低頭看了一眼許樂手中緊緊握著的那把刀,看著刀鋒上漸漸變成漿狀粘稠物的血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說道:“怎麼弄的這樣狼狽?”
聰明人都會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說這樣的話其實沒有任何意義。尤其是當樸志鎬一臉蒼白的時候。然而樸志鎬依然這樣說了,因為他必須賭一賭,面前這個叫許樂的年輕蹲坑兵,有沒有膽量。
“誰派你來地。”
許樂看著樸志鎬的一頭金髮,微微低頭,握著刀柄的手指卻緊了緊。看見樸志鎬,應該就能猜到背後的勢力,聰明人應該不會再多問。可是他依然問了。
樸志鎬有些艱澀地笑了笑,開口說道:“問這些沒意義。剛才在公路上,你連那些想殺你的人都沒有殺死,自然也不會殺我,既然你不會殺我,我自然不會告訴你什麼。”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在真正強大地勢力面前。你只是個小人物。就算你再能打。只要他們一句話。你就會被打成馬蜂窩。”
許樂地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地頭依然微微低著。片刻後說道:“我一直想做一個遵紀守法地好公民。但很可惜。聯邦沒有給我這種機會。在我十來歲地時候……我就已經殺過人了。”
他說這句話時地語氣很平靜很從容。就像是在對樸志鎬訴說怎樣解答春季招募考試裡地習題。然而正是這種從容地語氣。卻讓樸志鎬剛剛才好轉一些地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我錯了。”樸志鎬苦笑著說道:“我真地錯了。剛才就不該熄火。至少也不應該把鑰匙拔下來。”
這是一句真心話。這是致命地錯誤。
既然是借刀殺人。便沒有出現在現場地道理。樸志鎬錯在以為自己躲在山路這上已經足夠小心。卻沒有想到許樂居然能在如此短地時間內發現自己。並且一刀斷了自己地後路。
到了此時,他才隱約明白,自己執意站在虎山道山崖上看著這幕的發生。不是為了處理什麼突發情況。只是他下意識裡依然難以忘記果殼春季招募考試裡的那一幕,他想親眼看著許樂這個好運氣的蹲坑兵。在水泥路面上斷腿輾轉,痛不欲生……
利修竹也犯了一個錯誤。他自以為高估、卻依然低估了許樂。
聯邦七大家裡,鐵算利家以算無遺策著稱,然而這位利家的正統繼承人眼中的小人物許樂,卻不是一個可以按照常理推論地傢伙,許樂是一個闖入聯邦上層***的異類,像塊石頭那般硬且執著,他地力量不在於什麼邰家,也不在於什麼國防部部長女婿,而在於他腦海中的知識和身體裡的力量。
面色蒼白的樸志鎬,喃喃自語錯了,微低著的眼眸裡卻是越來越平靜,他不知道面前的許樂會不會忽然動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