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敢說什麼,日後迎接自己的,依然是一條死路。
他的雙手在身側顫抖著,似乎是因為恐懼,然而事實上,他知道自己只是讓自己地手顯得更自然一些。
距離腰上地手槍還有幾公分的距離,以自己在軍事學院裡最快地拔槍速度和射擊成績,面前的許樂,就算真地有像李瘋子那樣恐怖的實力,也只有死路一條。
許樂的頭也微微低著,他沒有注意到樸志鎬遮掩著的眼神變化,也沒有注意到對方面部神情逐漸平靜,因為在東林大區的礦坑裡,封餘大叔不止一次提醒過他,在這種情況下,只需要盯著對方的手。
樸志鎬顫抖的雙手忽然動了,閃電一般側身,掏出隨身的手槍。
許樂也動了,右手緊握著的長刀劈下,亮起一道刀光。
嗤的一聲,樸志鎬的右手伴隨飆出的血水,脫離了他的手腕,和那把泛著金屬光澤的手槍,一起落到了水泥地面上。
這名前程似錦的聯邦新一代優秀軍官,靜靜地看著自己斷枝一般整齊的手腕,看著上面汩汩噴湧的鮮血,看著斷腕處那些刺眼的骨白和血肉絲絡,眉頭擰了擰。
樸志鎬沒有想明白許樂的刀為什麼會這麼快,為什麼對方就敢這樣不講道理地揮了過來,難道從一開始的時候,對方就下定了殺死自己的決心?在這一刻。他根本沒有想到,是自己想要掏槍打死許樂。
直到此時,斷腕處那道清晰而令人瘋狂地痛楚之意,才傳進了他的大腦,令他痛不欲生,令他直欲哀嚎。
然而他痛嚎不出來,因為一道淺淺的血線出現在他的脖子上,血水開始從那道線往下滲漫。看上去就像是被割了一刀的白色包裝番茄醬罐子。
樸志鎬痛苦而困難地扭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許樂的臉,直到要死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