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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邦社會就是這麼一回事。實力上的差距太大。說什麼都沒用。這些年輕人最後沒有拋下這些保鏢。已經算是比較冷靜。只是他們臉上的蒼白之色和微微發抖的身體。暴露了他們在許樂刀鋒之下的真實情緒。

許樂沒有再理這些人。雖然他的後背生辣辣的痛。但他清楚。這些人只是被人利用的刀子。真正的角色還藏在後面。不。是藏在上面。

他回過身。抬起頭向著山崖上面的夜色裡看了一眼。

先前停車的時候。黑色汽車裡的車載雷達和電腦分析。已經在光屏上面顯示出來。山路上方有輛車。而直到此時。那輛車一直沒有離開。很明顯。那輛車的主人。一直在冷眼旁觀著這一幕。

許樂脫下了衣服。後背處粘連的衣物破口與血肉磨擦。十分疼痛。他的眉毛皺了皺。卻發現黑色汽車裡的鄒鬱。正怔怔的看著自己。

他將軍裝扔了過去。擋在了黑色汽車的玻璃上。他不想讓一個孕婦看見那些水泥的面上的血水和那些血肉的殘絲。

當軍裝還在空中飄浮的時候。許樂已經向著山崖處衝了過去。

那股熟悉的灼熱早已在他的四肢裡運轉許久。強大的爆發力。讓他突然發動的速度。顯的是那樣的驚人。水泥的面上竟是**了一道煙塵。

鄒鬱震驚的霍然轉首。看著穿著一件白色背心的許樂。就像一個猛獸一般。倏的一聲穿越了公路旁的綠的。一頭扎進了虎山崖壁的灌木叢中。

影影綽綽間。可以看到山崖灌木叢一陣搖晃。一個影子震起土屑。以極快的速度。沿著筆直的線條。向著崖上衝去。速度快到令人難以想像。

鄒鬱雙手扶在車窗玻璃上。睜圓了雙眼。怔怔的。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她自幼在第三軍區總裝基的大院長大。這輩子見過的軍人。比一般聯邦公民在電視裡見過的都多。她也知道聯邦軍方有些能力恐怖的尖兵戰士。甚至還親眼看過他們的訓練。但她從來沒有想像過。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能夠視懸崖如平的。像一隻靈活的猛獸般。悍勇而高速的衝了上去。和許樂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鄒鬱自認很瞭解這個人。而且她很明確的判斷出。這個年輕人將來一定會讓聯邦裡很多人刮目相看。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許樂今夜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竟然強悍到了如此的步。

臨海州體育館事件的內幕細節。一直被詳細封鎖。鄒鬱此時才明白。為什麼太子哥哥會說許樂救了自己一命。

在東林大區的時候。連綿不知多少公里的電子圍牆。在憲章光輝的庇護下。在許樂的眼中。也只是稍微困難一些的障礙。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坡度雖陡。卻依然可以落腳的山崖?

許樂落在山坡。石塊上的每一步都格外穩定。因為穩定才能保證速度和準確。他每一步踏下都會非常用力。然而每一步與山崖接觸時所產生的反震力。卻讓他後背的傷口痛楚清晰一分。

越痛他越憤怒。心裡越冷靜。表情越平靜。從東林大區逃亡來了首都星圈。背井離鄉。前塵盡忘。女友化為煙火。好友千里逃亡。留下一個孕婦……所有令人難過的回憶和這兩年來累積的壓抑。在傷口的痛楚刺激下。終於變成了憤怒與暴發的**。

他自認是一個很平和的人。然而聯邦裡的不公平竟是如此之多。如身周的空氣一般無法擺脫。沈老教授死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光彩奪目的大人物們。便要奪取那些不屬於他們的東西。今夜。甚至有人想要佈局殺自己。

直到今天。許樂依然認為自己只是聯邦中的一個小人物。然而小人物一旦被激怒之後。依然可怕。聯邦有句諺語說道:匹夫一旦憤怒。君王亦要流血。

如今的聯邦最強大的那個人恰好就叫匹夫。

幾根尖銳的灌木尖刺。刺進他裸露在背心外的手臂。許樂的表情卻沒有絲毫動容。一腳踏上了山崖上方的公路。直接朝著那輛正準備打火的越野車衝了過去。

身體裡的力量瞬間暴發。他的雙腿裡的每一雙肌肉雙纖維開始擠壓絞弄顫抖。片刻後。他便衝到了那輛越野車的車門旁。二話不說。刀尖斜斜向下。刺了過去。

喀滋一連串令人牙酸的吱吱聲。在金屬與金屬磨擦的火花之中。響遍幽靜的虎山道。

許樂手中緊握著的長刀。就在車門關閉前的那一瞬間。準確的刺了進去。車門與刀身磨擦震動。終於沒能關上。而是彈了開來。

嗤。

沉默的許樂二話不說。將刀尖捅進了越野車駕駛位旁的位置。刀尖破開高能塑膠。刺穿那些複雜的電路。伴著細微的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