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如今的泰山派,門中聽令於那掌門天門道長的弟子不過堪堪一半,餘下的都對左冷禪唯命是從。天門道長固然是個正氣凜然、性子剛烈之輩,但依他之能,怎麼可能鬥得過左冷禪,只怕再過個幾年,泰山派便要名存實亡,落成了嵩山派的門下走狗!
與嵩山交好,無異於與虎謀皮,我自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只是唯今之計,我也只能先加入五嶽盟中,再徐徐圖之。看莫大的意思,似乎便是入了五嶽盟,我二派仍舊是暗中同一行事的,原先的微妙平衡之局也不會太動搖。
我到達的第二日,正是約定的初五之期。我帶著令狐沖走入了大堂,只見其中已然有了不少人,最靠前的五張主座上,只有恆山派的掌門定閒師太閉目坐著,唇中翕動,手中的佛珠緩緩捻著,對周遭一副不聞不問的模樣。
這座大廳甚是寬廣,佈置著不少書畫瓷器,顯得不像武林中人的聚會,倒像是一群平常的文人墨客間的來往。聽聞此地是嵩山派的山莊,想來佈置成這番,主人必然是個好意雅緻之客了。
我沒有猶豫得走到主座旁,對定閒師太行了一禮,開口問候了一句,便坐在了她身旁的座椅上。
定閒師太聞言張開了眼睛,眼中劃過一道凌厲,隨即又轉為了出家人的溫和。她緩緩看了我一眼,豎起一掌,對我行禮道:“原來是華山嶽掌門,貧尼有禮了。”
我微微一笑,道:“不知師太何時抵達此地?”
她道:“貧尼只比嶽掌門稍稍早到了半日。只是出家人在外多有不便,貧尼又生xing愛靜,不欲惹麻煩,便一直呆在屋中,沒有出來與嶽掌門相見。倒是貧尼不是了。”
我心中一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