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
小丸子、阿白、小晴兒等等書友,有角反芻動物年快樂!
☆、第十五節
我一行人來到了園林深處的一座小院中,院落打理疏闊,與整座園林精緻秀雅的景緻並不相同。穿過竹林,我四人停在了荷花池旁,茹廉按動機關,不一會兒,在令狐沖‘啊’的驚訝聲中,一旁青石橋側的磚牆忽然裂開,露出一個石門。
四周花草掩映,縱使再細心注意,也無法自這般錯落有致之中,辨識出房屋佈局,從而推斷出這裡別有洞天。
茹廉行了一禮,走在前頭,左冷禪緊緊跟隨,我與令狐沖並排走在最後。一路向下,穿過一道有些潮溼的地道,面前微微一亮出現了一個方圓幾丈的房間。房中一個人坐在桌邊,放了本書,他身旁坐著一個穿著精緻的姑娘。聽到腳步聲,原本依偎的兩人都站了起來。
我四處一看,這裡地處隱秘而又有些陰森,原本約是大戶人家用作私刑之所。但地牢卻又收拾得很乾淨,房中桌椅茶具,床鋪燭臺,一應俱全。這茹廉倒是真疼愛自己的女兒,竟愛屋及烏,連林家的那人的軟禁之所都佈置得不遜。
茹廉見那兩人卻是臉上一板,喚道:“真兒,過來!”
那喚作真兒的姑娘微微一顫,料想便是他的女兒。她樣貌秀麗,濃眉染幾分英氣,生的一雙大眼,神情表露著一絲倔意。她低聲與旁邊的年輕人說了一句話,慢慢走到了自己的父親旁。
左冷禪微微一抬眼,對那年輕人開口道:“你是林善長?”
年輕人年約二十出頭,相貌英偉,在左冷禪詢問之時,也是冷靜得作答,到與我原先以為是個趨炎附勢之輩大大不符。想來也是,若是一般武林中的草莽,也不會讓出生富庶的茹家小姐傾心,甚至非君不嫁了。
他抬起頭,看了我與左冷禪一眼,道:“想來二位便是五嶽中人,下面這些話,我只對二位說。還請茹老先生帶他人先行離開。”
我見他目中雖是有著一絲不捨與憂思,卻仍是明明白白得露著堅毅之情,倒是個有擔當的漢子,不免心生好感,先前茹廉的懇求再度浮上心頭。雖然說事關重大,為防洩密最好是按照武林中的潛規則,在他交代之後滅口,但若是情理能容,便留下他一條性命,也不是不可以。
待得令狐沖隨茹家父女離去,地牢中便只餘下了我們三人。林善長問道:“敢問二位身份?”
左冷禪道:“左某暫居嵩山掌門之位,這位是華山派君子劍嶽不群。”
我點頭道:“正是。”
林善長臉上劃過一絲古怪神色,似是訝異,自嘲得笑道:“到不曾料想林某區區小人,能勞煩二位掌門前來。臨死前還見到兩位武林名宿,倒是不虛此生了。”
我聞得他笑聲中大有蒼涼之感,又摻雜三分恨意,與他年齡極不相符。茹廉先前說林善長想著要以林家為依仗,讓他允許二人成親,或許並非此人之意,而是他加工掩飾了。如今看來他並不是個執迷不悟的愚人,反倒看得通透,知曉自己必死,仍舊這般坦然,好一個性情中人。我不免心下暗歎,有幾分可惜。
左冷禪卻依舊面不改色,語帶涼意悠悠得到:“林兄臺,你縱然不俱生死,也總該為茹小姐思量一二。”
林善長聞他威脅之言,臉上一陣扭曲,忽然緊緊盯著我二人道:“你們若是要林某人性命,今日自可拿了去。林家的秘密,林某人也懶得帶入棺材,一併告訴你們便是。但我要你們一句話,絕不可動茹家之人!左掌門,你敢不敢應下?我素來聽聞嶽掌門高風亮節,想來君子一諾,重如千金,又不知當不當的起?”他原來瞧著左冷禪,忽然又轉過頭來看我。那雙亮堂的眼睛存著駭人得鋒芒,再次看去,卻又分明是一片哀求。
我心下一嘆,沉聲道:“嶽某自是言出必踐。”
左冷禪冷哼一聲,也回應道:“左某答應你,若你所言非虛,自不會對茹廉及其家人動手。”
林善長喃喃道:“可笑我還曾期冀,能用林家鏢局再行謀劃謀,誰知曉他茹廉竟是你五嶽中人,真是色令智昏……”他默然不語了一會兒,我和左冷禪只靜靜得等著他。忽地他抬起頭,開口便如同一道驚雷落下,炸得耳邊隆隆發響:“林仲雄並非林遠圖的兒子。”
我失聲道:“你說什麼?”餘光卻瞥見一旁左冷禪也是神色大變。
他面無表情道:“林老太爺沒有親生兒子。現在林家的後人,均不是他的血脈。而林家的武功——”
我心下翻滾著驚濤駭浪,被這般不可思議的武林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