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說,‘但我是,我起早,主要是為了警告你;我有理由認為,當著費爾迪先科的面不能什麼話都說,應該有所剋制。’您明白嗎,公爵?”
“難道有這樣的事?不過……對我們來說反正無所謂。”
“是的,沒有疑問,這無所謂,我們不是共濟會會員!因此我甚至感到奇怪,將軍競為此而特意夜裡來叫醒我。”
“您說,費爾迪先科走了,是嗎?”
“7點鐘走的;順便到我這兒來了一下,我在值班!他說,他去維爾金那裡睡個足。維爾金是個十足的酒鬼。好了,我走了:瞧,魯基揚·季莫菲伊奇來了……公爵想睡覺,魯基揚·季莫菲伊奇;往回走!”
“僅僅耽1分鐘,我深深敬重的公爵,有件在我看來有點重要的事,”進來的列別傑夫拖長了聲音,用一種洞察一切的口吻輕聲說著,並且莊重地鞠了個躬。他剛回來,甚至還未及回自己房間,因此還拿著帽子在乎中,他的臉流露出憂慮,還帶著特別的不同尋常的自尊神情,。公爵請他坐下。
“您兩次問起過我?大概,您始終為昨晚的事感到不安……”
“公爵,您是說為昨天這男孩的事?哦,不;昨天我的思想很紊亂……但是今天我已經不打算同您的意見爭執了,無論在什麼方面。”
“爭……您怎麼說的?”
“我說:爭執,是個法語詞,像許多其他詞一樣,已經進入我們俄語了,但我並不特別主張用這個詞。”
“列別傑夫,您今天怎麼這樣一本正經,循規蹈矩,說起話來咬文嚼字的,”公爵微微一笑說。
“尼古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列別傑夫幾乎用一種使人憐憫的聲音對科利亞說,“我有一件事要告訴公爵,涉及到本人……”
“哦,對,當然,當然,這不關我的事。再見,公爵!”科利亞馬上就走開了。
“我喜歡這孩子的明白知趣,”望著他背影列別傑夫說,“這小傢伙挺靈巧,雖然挺纏人的。深深敬愛的公爵,我遭受了一件異常不幸的事,是昨天晚上還是今天清晨……我還捉摸不定確切的時間。”
“是什麼事情?”
“側袋裡丟了四百盧布,深深敬愛的公爵;大家正給您慶賀生日,”列別傑夫苦笑著補了一句。
“您丟失了四百盧布?這真遺憾。”
“特別是對一個靠自己的勞動正直生活的窮人來說是這樣。”
“當然,當然,怎麼會這樣的?”
“是喝酒造成的後果。我來找您是把您看做神明,深深敬愛的公爵,四百銀盧布這筆款子我是在昨天下午5點鐘時從一個債主那裡得到的,接著就坐火車回到這裡。皮夾放在口袋裡。我換下制服穿上常禮眼,把錢放進常禮服,我想到了要把錢放在身邊,打算晚上應人家的請求把錢交出去……就等代理人來。”
“順便問一句,魯基揚·季真菲伊奇,您在報上登過廣告說,您收金銀物品作抵押付款,這是真的嗎?”
“是透過代理人;不用我自己的名字,也不用我的地址。我本錢微不足道,又因為添了人了,您自己也會同意,收一點正當的利息……”
“是的,是的;我不過是瞭解一下;對不起,我打斷了您。”
“代理人沒有來一而那時又送來了那個不幸的人;午餐後我已經處於一種亢奮狀態;來了這些客人,喝了……茶,……我很快活,卻不料大禍臨頭。當時已很晚了,凱勒爾進來宣佈您的大慶日子,並吩咐拿出香檳來,親愛的深深敬重的公爵,我有一顆心(您大概已經發覺了,因為我是配得到這一點的),我有一顆心,我不說赤膽忠心,但可以說是知恩圖報的,我還以此引以為豪。為了使準備中的聚會更加莊重,我個人也等著祝賀您,我忽然想到去,換下家常便服,穿上回家後脫下的制服,我這麼做了,公爵,您大概也注意到了我一晚上都穿著制眼。我換了衣服,卻忘了放在家常便服中的皮夾。哦……上帝想要懲罰人的時候,首先剝奪你的理智,真是這樣。直到今天,己經7點半了,我醒來時,像個瘋子似的從床上跳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抓那件常禮眼,一隻是一隻空口袋。皮夾子已音無蹤跡。”
“呵,這真不愉快。”
“確實不愉快,您剛才找到的合適字眼真是得體,”列別傑夫不無狡黠地添了一句說。
“不過,怎麼會……”公爵若有所思,頗感不安地說,“這可是很嚴重的情況。”
“確實嚴重,您又找了另一個字眼,公爵,為了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