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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因此我要離開她。今天7點鐘我該去見她,現在我也許不去了。她有那樣的自尊心,她永遠也不會原諒我的愛的,這樣我們倆都會完蛋的!這是不自然的,但是這件事上一切都是不自然的。您說,她愛我,但這難道是愛嗎?在我已經忍受那一切之後,難道還能有這樣的愛情?!不,這是另一回事,而不是愛情!”

“您多蒼白呀!”突然阿格拉婭驚呼道。

“沒關係,我睡得少,比較虛弱,我……當時我們確實談論過您,阿格拉婭……”

“這麼說這是真的了?您真的會跟她談論我,而且……而且那時總共才到我家一次,怎麼會愛我呢?”

“我不知道怎麼會的;我當時混沌矇昧,我幻想著……也許是幻覺中看到了新的曙光。我不知道對您作為第一個物件是怎麼想的。我那時給您寫信說我不知道,這是真話。這一切僅僅是幻想,是由於那時可怕的境遇產生的……後來我開始用功學習,本來我是三年也不會到彼得堡來的……”

“這麼說,您是為她來的?”

阿格拉婭的聲音有些發顫。

“是的,為她。”

雙方都陷於陰鬱的沉默,過了兩分鐘,阿格拉婭站起身。

“既然您說,”開始她不太堅定地說,既然您自己相信,這個……您的女人是個瘋子,那麼她那些瘋瘋癲癲的古怪念頭跟我可毫不相干……列夫·尼古拉伊奇,請您把這三封信拿去。代我扔還給她!如果她,”突然阿格拉婭大聲嚷嚷起來,“如果她敢再寄一行字給我,那麼請告訴她,我就要向父親告發,讓人把她送進感化院……”

公爵跳了起來,驚恐地望著勃然發怒的阿格拉婭,突然他面前彷彿降落了一層霧幛……

“您不可能有這樣的感覺……這不是真話!”他喃喃著說。

“這是真話!是真話!”阿格拉婭幾乎失去自制地喊著。

“真話是什麼?是什麼真話?”在他們身邊響起了一個驚恐的聲音。

在她們面前站著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

“真話就是我要嫁給加夫里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就是我愛加夫里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並且明天就與他從家裡逃走!”阿格拉婭衝著她說,“您聽見了嗎?您的好奇心滿足了吧?您對此滿意了吧?”

說完她就跑回家去了。

“不,我的公爵爺,您現在別走,”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留住公爵,說,“勞駕,請到我那兒去講講清楚……這是遭的什麼罪呀,我本來已經一夜沒睡了……”

公爵跟在她後面走去。

走進自己的家門,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在第一個房間停下了,她不能再往前走,便坐到沙發床上。她完全筋疲力盡了,甚至忘了請公爵坐。這是一間相當大的堂屋、中間放苦一張園桌,有墜爐,靠窗的擱架上放著許多花,後面有一扇玻璃門通向花園。阿杰萊達和亞歷山德拉立即走了進來,疑問和困惑地望著公爵和母親。

小姐們在別墅通常在9點左右起床;只有阿格拉婭在最近兩三天裡起得稍早些並去花園散步,但是畢竟也不是7點,而是8點或者再晚些。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挪因為各種各樣的疑慮不安確實徹夜未眠,在8點左右就起床了,有意想在花園裡遇見阿格拉婭,因為以為她已經起床了;可是無論是在花園還是在臥室鬱沒有找到她。這下她可完全著了慌,就把兩個大女兒叫回。“從女僕那裡她們獲悉,阿格拉婭·伊萬諾夫閃還在6點多的時候就去了公園。小姐們嘲笑她們這個好發奇想的妹妹又冒出新的怪念來。便向媽因指出,如果她到公園去找她,阿格拉婭大概又會生氣的,還說,現在她一定拿音書坐在綠色長椅上,還有三天前她說起過這張長椅,為此差點與ω公爵吵嘴,因為ω公爵認為這張長椅的位置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現在葉莉扎維浴·普羅科菲耶夫問回上了女兒的約會。聽見了她所說的奇怪的活,不由得驚恐萬分,這裡有諸多原因,但是眼下把公爵帶了來,她倒又為自己生出事來感到膽怯,因為“為什麼阿格拉婭不能在公園裡與公爵見面和談話呢?甚至,說到底,假如這是他們事先講好的約會,那又怎樣呢?”

“爵爺,您別以為,”她終於壯著膽說,“我把您拖到這兒來是要審問您……親愛的,在發生了昨天晚上這種事後,本來我也許會很長時間不願意見你……”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

“但終究您很想知道,今天我怎麼跟阿格拉婭·伊萬諾夫娜見面的?”公爵相當平靜地接著她的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