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戰鬥,必受降敵敗軍,強者可收編,弱者全部解甲歸田,由於敵對故,因此可以為縣役三年,南方總體上開墾不多,正好屯田以為計,開墾出的良田,也可賞賜給有功之臣。”張宣凝沉吟片響,才說著:“儘量在登基前,就初步清點完畢,孤登基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大封群臣,他們也可在其中,以不失他們之望!”
“臣等遵旨。”
“還有何事?”
“王上確定國號如何,年號如何?”雖然早有定論,但是還是必須重新肯定一下張宣凝的意思,在眾目睽睽之下,張宣凝再喝上一杯香茗,雖然有點冷了,但是這種場合不適宜臣子進入,等了一會,他才欣然說著:“唐是國號,年號就叫武德吧!只是還有一事,我當引見一人給諸卿。”
說著,他拍手,說著:“傳我旨意,召房玄齡來。”
沒有多少時間,一個近四十歲的中年書生進來,此人氣定神閒,一身白衣,進來之後,向張宣凝行禮,又微微一笑,向各位大臣行禮,說不出的從容灑脫,頓時使各位閃過讚歎欣賞的神色。
“玄齡是房族之人,齊州臨人。十八歲時就在本州舉進士,先後授羽騎尉、城尉,昨天前來,一場談話,使我敬佩不已,有些話,甚至打動於我,玄齡,你今天就在各位面前,再說一次。”房玄齡這人,他當然重視之極,早早發出了邀請,不過他是有家族地,雖然說大家族,許多子弟分仕幾家也沒有關係,比如當年諸葛家,三子分別侍魏、吳、蜀,但是總要擔當一些風險。
直到最近,張宣凝連佔六郡,又傳出他是楊素孫子,得了楊公寶藏地訊息,而瓦崗軍大興,南北切斷,天下必亂,因此他才經過長期考慮,決斷而來。
只是他來的已經有點晚了,不可能直接授予高官,因此才先引見各臣,日後徐徐提拔。
雖然區區一個城尉算得了什麼,區區一個房玄齡,誰也沒有聽說過,但是清河房氏卻是天下漢族世家,雖然現在漢族世家,無權無兵,比起胡人世家來說,已經不堪一擊,沒有真正實力可言,但是在知識界,輿論界,還是相當有影響力的,他能夠前來,別的不說,就說這份影響,也值得注意了。
“如今天下之戰,
切,在勢不在戰,誰能得勢,就可得天下。”
“勢者,天地人,天時豪強各分之,地者關中勝出,而人時,唐王如得天下,必重之慎之!”
“自五胡以來,華夏衣冠輕賤之,世家淪陷,隋雖禮春秋,但也是重胡,現在唐王要起。必佔此局才可得勝。”
“還請唐王恕我之罪,唐王之父為楊玄感,其祖父楊素,魏國公,曾祖楊敷,字文衍;高祖楊暄,字宣和,位諫議大夫。楊暄之父楊鈞,司空公。追封臨貞縣伯,諡曰“恭”,楊暄之祖父楊恩,河間太守。楊暄之高祖楊暉,洛州刺史,恆農公。”
“王上這支,自楊震—楊奉—楊敷—楊眾—楊品—楊(楊炳、楊駿、楊、楊濟)—楊超—楊結—(楊佑、楊恩)—楊鈞—楊暄(楊暄、楊穆、楊儉、楊寬)—楊敷— 楊素(楊素、楊約、楊慎、楊嶽)—楊積善(楊玄感、楊玄挺、楊積善),再至王上,都是華夏貴裔之後。斷無疑問,此是世家也!”
“如今胡人肆虐神州二百年,竊居中國十數載,以我華夏貴裔為賤民,民厭之,天惡之,今日,王上崛起,奮二世之烈,實是應天受命。如此,還不認祖歸宗,更等何時?還請王上聖裁!”房玄齡說完,拜倒在地。
其實昨天說的還要多,還要仔細,關鍵就是三點
第一。王上你娶宋閥之女為皇后,外戚如此勢大,以後怎麼辦?如不引來己家家族來抗衡之,只怕王上基業付之東流,說不定就要落到宋家手中。
第二,王上在南方,南方思望漢人崛起已久,特別是隋室大舉殺戮清洗南方世族,更是心壞怨恨,再加上祖父的威望。王上你只要認祖歸宗,立刻就會獲得附近郡縣響應,不戰而得十幾郡,這樣南方就大局已定了!
第三,有此威望,無論世家還是官員,牴觸情緒就比較少,加盟情緒就很多,王上你現在人才缺乏的困難。一下子就可解決掉。
本來張宣凝不肯改姓,說什麼同姓不繼天下。都是藉口,關鍵是因為紀念前世,但是到了這個世界上四年了,他也差不多解了這個心結,因此這樣利弊一說,他頓時心動,知道這一改姓,在這個恰到好處的時間點上,甚至比得上五個楊公寶藏地威力。
心中已經認可,因此才引見說來。
諸臣之中,李播、虞綽、魏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