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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吧!”

然而,張永武並不坐以待斃,他採取緊急措施,號召全樓男女老少去給他捉草魚,按數論價,捉多了有重賞。這傢伙很有煽動能力,他在樓道里上上下下地走動,不時地大聲煽惑:“不耽誤大家的正常工作時間,只要下班後抓點緊,一兩個小時就可掙你們一天工資的錢,一百個合算!不怕掙錢多的找我,我負責準備水桶漁網,良機莫失,失不再來,快撈錢呀!”

看起來張永武這傢伙的確有能力,幾聲吆喝就把全樓的積極性調動起來。大家紛紛到張永武那裡領水桶和小撈網,有的乾脆就提自己家水桶幹。一樓的那個最瞭解張永武歷史的老鄰居,鬍子都白了還顛兒顛兒地往城郊河溝跑,並且自己特製了個撈網,比張永武發的撈網大一倍,他說大的來勁兒,收穫多!

最初幾天,成績顯著,六樓有一家五口全上陣,下班以後到天黑之前,掙了不少錢。鬍子白了的老鄰居是退休老工人,揹著一壺水倆麵包,從早到晚泡在河溝裡,幾天就能掙到過去上班時的一個月工資。

霎時,樓上樓下人歡馬叫,過節一樣熱鬧,呼叫張經理張老闆的聲音在樓道里頻繁迴響,除了劉幹部和我家緊閉門戶外,全樓家家戶戶都在忙碌。

我那浸透藝術音符的愛人也動了心,她動員我:“我也幹呀?就那麼一兩個小時,就能掙我一天的工資,多好!”

我有點不快,說:“憑你們搞藝術的,穿著水靴,提著水桶撈網,為了區區幾個錢,成何體統!”

愛人也不高興了:“虧你還要什麼體統,寫三篇稿子能被編輯部退兩篇,還體統什麼?”

搞寫作的最怕別人提退稿二字,我差點兒勃然大怒,幸虧我愛人說這些話時有電子琴般的溫柔。我強壓著怒火:“那不是退稿,那是編輯要我修改!另外,給張永武那種人捉魚,我也不願意!”

捉魚風潮並不給每家每戶都帶來歡樂,也漸漸出現不幸:二樓的兩個學生為了捉魚掙錢,開始逃學,驚動學校老師出面干涉;樓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