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警惕,衛淵的護衛站在最前面,擺開攻勢。
其他人也不禁一凜,這種情況太過突然。
只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對面山邊出現一行黑衣人,在山邊一字排開。手中拿著彎刀,極其鋒利,在夕陽下泛著森冷的幽光。
很顯然,這群黑衣人是衝著他們來的,否則不可能這麼巧的就出現在了這裡。
“不是肖黎的人。”衛淵最先否定,這不是肖黎的人。
“我也看不出這是哪一路的。”閻以涼搖頭,她的確也不認識。
“不用猜了,咱們都不認識。說不定,是厲捕頭的仇人,知道咱們是他的同夥,所以就急匆匆的跑來了。”柳天兆的猜測目前來說最具有可能性。
儘管這話不愛聽,可是當下又沒辦法否定。
鄒琦泰什麼都沒說,能說會道的胡古邱也沒言語,他們也幾乎預設了這個可能。
驀地,對面那一行黑衣人動作一致的躍起,踩踏著虛無的空氣,朝著這邊飛躍而來。
衛淵的護衛當即迎上,後面師兄妹幾人也同時躍起,夕陽西下,田地之上,戰事突起。
半圓形的彎刀更像是鉤子,若是被它劃到,即便不被穿透,皮肉也會被削下一大塊來。
黑衣人的影子根本觸控不到,他們功夫極高,輕功尤甚,急速的閃躲、攻擊,一時之間,眾人居然連連後退。
閻以涼一直與衛淵在一處,儘管沒有刻意的保護他,但她的確多次的擋下黑衣人的攻擊。
衛淵在開始時並未反對,不過在眾人開始後退時,他一手抓住了她的手,共同抵擋。
“師妹,我們衝出去。”齊嶽的大刀虎虎生風,身邊有自己人,反倒讓他無法全力發揮。他高喊一聲,這邊閻以涼立即呼應。
拉著衛淵,一躍而起,與齊嶽三人共同跳起,半空之中翻身,躍至黑衣人的身後。
一致攻擊的黑衣人立即有幾人轉過身來對付他們三人,彎刀生風,削肉如泥。
一把彎刀從臉頰旁劃過,閻以涼側身躲開,同時一腳踢過去,黑衣人閃躲,不料衛淵的拳就在後,躲過了閻以涼卻沒躲過衛淵。
黑衣人身體一震,閻以涼順勢扣住他手腕,奪刀,同時扭住他手臂翻轉,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如此清晰。
然而,神奇的是整條手臂都斷了,黑衣人居然連哼都沒哼一聲。
顧不上這疑惑,閻以涼手執彎刀在手間甩了個漂亮的彎兒,手臂斷了的黑衣人頭顱便飛了出去。
鮮血噴濺,衛淵跳開,但仍舊有血噴到了他的袍子上。
齊嶽的大刀在揮舞間響起赫赫的風聲,彎刀固然鋒利,可是齊嶽的大刀蘊滿力量。自己人不能在他身邊,否則會被波及。
各自的長短心中都有數,眨眼間已經成了數個戰圈,而黑衣人不再像剛剛那般難纏。
衛淵與閻以涼配合,他攻後給閻以涼行方便,彎刀在她手中,似乎本來就很順手,一時之間,鮮血四濺。
殘影交錯,兩側群山淒冷,這處田地熱血四濺。
驀地,虎嘯龍吟般的勁力從一處催發,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四面八方呼嘯而過,樹木也因此搖晃不止,恍若狂風過境。
眨眼之間,這股勁力消失,田地上,最後幾個黑衣人也被擒住了。
鄒琦泰站在一處,臉色發白,垂在身側的手亦是微微顫抖。
正是因為鄒琦泰剛剛的發力,才使得剩餘幾兄妹有空隙生擒了這幾個黑衣人。一般人,受不了這種猛然間催生的勁力,會被震得頭暈耳鳴。
當然,不止這幾個頑固的黑衣人,還有自己人。
衛淵眉頭緊皺,剛剛他一瞬間耳鳴不止,直到此時好像還能聽到嗡嗡的聲音。
柳天兆以及另外幾個衛淵的護衛,皆臉色不太好,但不可否認很有效果,擒住他們了。
柳天兆一側肋間的衣服破開了,血浸溼了他的衣服。但那也不如他的怒火來的兇猛,整日嘻嘻哈哈的臉一片陰鬱。
“說,你們是誰派來的?”一腳踢翻被齊嶽擒住的黑衣人,他的吼聲迴盪在山林間,盪漾出去很遠。
但,即便狠狠中了一腳,黑衣人仍舊不發一語。
閻以涼扔掉手裡的彎刀,她身上也噴濺的到處都是血,臉上也有,乍一看幾分懾人。
“他們應該不能說話,大概沒有舌頭。”剛剛死在她手裡的,可是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聞言,柳天兆上前一把捏住黑衣人的頜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