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她生前給人洗衣服嗎?”他繼續打破沙鍋問到底。
“洗過。”菲利普憤憤地說。
“那麼她是個洗衣婦囉!”
“不,她不是。”
“那麼她就沒給人洗過衣服。”
小男孩感到自己論辯有術,得意極了。接著他注意到菲利普的腳。
“你的腳怎麼啦?”
菲利普本能地縮回那隻跛腳,將它藏在那隻正常腳的後面。
“我有隻腳畸形。”他回答說。
“怎麼會那樣?”
“生來如此。”
“讓我看看。”
“不。”
“真的不嗎?”
那小孩話音未落,便往菲利普的小腿骨猛踢一腳,菲利普猝不及防,被踢中了,疼得直喘氣,但比疼痛還厲害的還是驚奇。他不明白,為什麼文寧要踢他。他甚至沒有想到還手把他的眼眶打青,況且這孩子比他小,他在《男童報》讀到“打比自己小的人是可恥的。”菲利普正俯下來揉小腿骨,又一個孩子出現了,那個折磨他的孩子撇下他走了。不一會,他發現那兩個孩子正在議論他,他感到他們正在注視著他的那雙腳,不由地臉上火辣辣的,渾身不舒服。
此時,其他孩子來了,一共有十幾個,接著又來了更多的人。他們開始談論這個假日是如何度過的,到過哪些地方,打板球玩得多痛快。不久,又陸續地來了幾個孩子,菲利普便慢慢地和這些孩子搭上腔了。他既害羞又緊張。他極想處世隨和,讓人留個愉快的印象,卻一時找不出話說,他們問了一堆問題,他都樂意地回答了。有一個男孩子問他會不會打板球。
“不會,”菲利普回答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