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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瘦弱的身子摟在懷裡,吻她蒼白的嘴唇,用手指撫摸那微微發青的面頰。他需要她。

他曾想過愛情是銷魂的,使他墮入情網,因而,好像整個世界都像春天似的,他期望著心醉神迷般的幸福;但這並不是幸福;它是靈魂的的飢渴,是痛苦的思慕,是他以前從未嘗過的極度的痛苦。他試圖回憶這種感情從何時開始。他不知道,他只記得,經過頭兩三次以後,每次上茶館,心裡總有著莫名其妙的痛苦的感覺。他還記得,每當她跟他說話時,他便感到呼吸急促;每當她離開了他時,他便感到悵然若失;而當她又回來時,他又感到失望。

他像一條狗一樣在床上伸著懶腰,不知道如何忍受這無休止的靈魂的痛楚。

LⅧ 第二天,菲利普很早醒來,首先想起的是米爾德里德。他想,可以到維多利亞車站去接她,然後陪她到茶館。他趕緊刮臉,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搭上公共汽車到火車站。他7點40分到了那兒,留心進站的一趟趟列車。擁擠的人群下了火車——職員、店員,擁上了站臺:他們匆匆而過,時而成雙結對,時而三五成群,但多數是獨個兒走。他們大多面色蒼白,在清晨裡顯得難看、心不在焉的樣子。年輕人步履輕快,好像水泥月臺踩起來很痛快似的。可是其他人走起路來好像被機器催趕著似的,滿臉愁容。

終於,菲利普見到了米爾德里德,趕快迎了過去。

“早安,”他說,“我想我得來看看你。過了一夜你身體好嗎?”

她穿著一件舊的棕色寬大長外套,戴著水手帽。顯然,她露出不悅的神色。

“我很好,我趕著上班。”

“我陪你走過維多利亞街好嗎?”

“時間不早了,我得走快點。”她看著菲利普的跛足,說道。

他的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