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3—1892):法國語言學家、批評家及歷史學家。
ⅩⅩⅤⅢ 海沃德和威克斯都沒有想到,他們藉以打發那些無聊夜晚的談話後來竟會反覆地縈繞在菲利普活躍的腦海裡。他以前從未想到宗教是一個可以探討的問題。對他來說,宗教指的是英國國教。不信奉國教的教義乃是任性的表現,肯定遲早要受到懲罰的。他腦子裡對不相信國教者要受到懲罰這一點也有些懷疑。專門拿地獄之火等待著那些信奉伊斯蘭教、佛教和其他宗教的異教徒的慈悲的法官,饒恕不信奉國教者和羅馬天主教徒是可能的(雖然,他們要蒙受多大的恥辱,付出多大代價,才被迫承認自己的錯誤)。上帝憐憫那些沒有機會學到真理的人也是可能的——這是完全合情合理的,雖然讓人瞭解真理是傳道團體的活動,然而活動範圍很有限,不過,如果他們有機會而有意置若罔聞(顯然,羅馬天主教徒和不信奉國教者屬於這一類)。那麼,懲罰是難免的和咎由自取的。很清楚,異教徙處於危險的境地。也許,菲利普從未受過這麼多的教誨,可是,只有國教徒才真正有希望提到永恆的幸福。無疑,這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菲利普聽人明確地提到的一點是:不信奉國教者是邪惡的、陰險的人。儘管威克斯對菲利普所信仰的一切幾乎一點也不相信,然而他卻過著基督徒的聖潔的生活。菲利普並沒有從生活中得到多少慈愛:現在,他被這位美國人樂於幫助他的願望所感動了。有一次,他因感冒在床上躺了3天,威克斯像母親一樣地護理他。在威克斯身上,既沒有什麼邪惡,也沒有什麼陰險,有的只是真誠和慈愛。顯然,具有美德而不信教,這是完全可能的。
菲利普還從別處瞭解到,人們只是由於頑固或是自身的利益才堅持他的信仰的。他們心裡都知道這些信仰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