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要等一兩月地時間。河上地工程全靠每日裡鈔關、閘口省下來地銀子撐著。這事兒不能停。漕幫那邊拿不到銀子。也不會停止鬧事。正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除非現在有一筆銀子能先撐住兩個月……”
陳演低頭沉思。“若是停了兩州五縣河上輔助地小工程。要緊工程不停。兩個月最少都要三萬兩銀子……”
周襄天苦笑道:“三萬兩也不是小數,足能買七千畝上等肥田了,一下子哪裡又去措這批錢?再者——”周襄天嘆了口氣,“這回的事,不過是那幾位阿哥要逼大人絕了太子爺在鹽、漕上的財路。這次解決了,還能再來一次,鹽司的事不過是運氣,若是還有下回……”
陳演坐在椅上,久久說不出話來,齊粟娘亦是呆愣,過得半晌,聽得陳演嘆道:“以後地事再說罷,先把三萬兩銀子解決了……”
齊粟娘聽到此處,悄悄抽身退走,身後隱約傳來周襄天謹慎小心的話語聲,“大人,大人切不可挪動倉銀。新任兩江總督噶禮八月即將赴任,這位大人出身滿旗大族董鄂氏,又是皇上的寵臣,傲慢貪酷,只怕上任便要來個下馬威,按例必要清查各府縣倉銀……”
齊粟娘急急回了內室。她先把一萬八千五百兩地嫁妝銀子和蓮枝家用錢袋裡的三百八十兩銀票點好數,再取出
百畝地和高郵兩進宅院的田契、地契,細細算了又算出去,勉強能湊出三萬兩銀子。
她滿心歡喜,看了看一妝奩的金銀頭面首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