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咬著唇瓣來回走動,想起齊強當初寄來勸說陳演的書信裡提到江蘇幫是太子門下;想起因著此事,來揚州後畏首畏尾,不敢去尋連震雲運私貨賺銀子;再想想這陣兒和蓮香時時往來,猛然回頭看著連大河,“妾身還在清河時,就聽說大當家……大當家是太子爺的門下……”
連大河沒料到她會說起此事,驚了一跳,連忙站起,低頭含糊道:“大當家不過是奉幫主之命行事,幫主的兩位大小姐是太子爺的侍妾……”
齊粟娘連連嘆氣,知曉雖是隔了京城千里之遙,仍是涉入了阿哥們和太子的紛奪,遭了池魚之災。連大河害怕她再問下去,洩出底兒來,便推說漕上事多,接了齊粟娘再三要他收下的金錠子,告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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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上傳章節 第十八章 揚州城的府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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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水手的鬧事越來越厲害,揚州東門、北門外漕河見漕幫水手與河標兵、府衙衙役、民壯的對峙械鬥。江蘇巡撫衙門那邊卻下了文,極是稱讚揚州府對漕上相關事務的整飭。
比兒雖是精明,到底也只是內宅裡的丫頭,外頭的這些訊息雖是打探出來,但也不知陳演究竟打算如何。齊粟娘苦苦尋思了幾日,實是無處籌措這筆銀子。也顧不得叫陳演發覺,悄悄兒出了後宅,走到前衙,站在書房窗格下,偷聽著陳演與周助兩人商量漕上事務。一路上衙役書吏們雖是看著奇怪,紛紛迴避,卻也不敢攔阻府臺夫人。
“我何嘗不知是被當了槍使,但現在的情形哪裡又容得我不去做這些?”陳演的聲音中帶著無奈與焦慮。
“大人……”翻閱邸報的沙沙聲響起,周襄天慢慢道:“揚州府銀錢的來處,有鹽、漕、民三處……”
“鹽商們現在下對鹽司怨聲載道,不過是因為曹大人對他們拖欠鹽稅毫不容情。他們日日裡哭窮,我也沒法子去找他們借錢。若是加火耗,升斗小民怕是連飯都吃不上。只有漕幫這一塊,每年貢給太子的銀錢不下四十萬兩,這些都是浮賬,便是扣住了也與他們生計無礙。
明年河銀來了,我自然也鬆了。”陳演在書房中來回走動,重重嘆道,“他們鬧得這麼大,揚州府沿河縣州都不得安寧,不說他們在鈔關閘口聚眾攔截船隻,原來被剿滅的水賊、鹽梟突地全都冒出來,河標兵那邊快壓不住了。”
邸報翻閱的悉索聲仍在響著,周襄天沉沉道:“聽說太子爺正催著江蘇幫交銀子,要去填戶部欠銀,連震雲想必也是急了。江蘇幫主病到這份上,眼看著他就要更上層樓,絕不能在這事兒上辦砸了。”
陳演半晌未出聲,齊粟娘透過窗格,看著他坐在書桌邊,面帶倦色,眉頭緊鎖,不禁心中難受。邸報翻閱聲突然一停,周襄天道:“大人,在下以為,若是能拖過一兩個月,說不定能有轉機。”
房內的陳演和房外的齊粟娘頓時精神一振,陳演騰然站起,“先生請賜教。”
周襄天指著手中一張邸報,低聲道:“大人請看,這是內務府奏請查對巡鹽使曹寅大人當年為京官時,修建西花園工程款數的奏摺,若是隻看奏摺上地內容,曹大人貪墨工程款可算是是證據確鑿,天衣無縫,便是皇上也要斟酌一二。”
陳演慢慢點頭。“先生地意思是。這揚州鹽司位置。曹大人多半坐不久了……”
“大人。鹽司地事務近年都是江寧織造曹寅和蘇州織造李煦輪流掌管。為地就是要從鹽商手裡刮出銀子來補虧空。曹李兩家盤根錯節。連絡有親。李煦地聖眷又遠比不上曹寅。皇上一旦對曹家起。無論此案結果如何。現下定然不會立時將鹽司事務交給李煦。更不會隨意派人來接手。這中間必有幾月地空缺期。按律。揚州鹽運使出缺時。鹽司事務可由揚州知府暫行代管……”
陳演大喜。拍案叫道:“先生高見!若是能讓我管一個月。不。只要能管上十七八天。我就能要挾鹽商借錢給揚州河道。這般一來。就不需和漕幫對著幹了!”
齊粟娘聽得如此。頓時鬆了口氣。心裡大是佩服陳演當初上任時一定要將周襄天聘為師爺地決定。他們一主兩僕一個月近二十兩銀子地用度。和二十萬兩河銀相比。實在是陳家賺翻了。
齊粟娘正想著給周先生親手做個十全十美大席面。卻又聽得周襄天道:“雖說是有此轉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