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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魔手無常一咬牙,兩人都佔不了便宜,只好打退堂鼓,一言不發扭頭便走。

黑牡丹心中一虛,也默默地轉身,回到自己桌旁,回身陰森森地說:“閣下,貴姓大名可否說來聽聽?”

怡平的雙手升上桌面,手上空空如也,抓起酒壺自己斟酒,一面斟一面說:“你們的外總管認識我,好像他邀來了什麼鄢府四夫子中的兩個,一個姓周,一個姓鄭。姓鄭的夫子有要事在身,不屑理睬我這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周夫子則是專門對付我的,今晚恐怕不能來。他就是雙絕秀士的老爹周彥,一個不為世人所知,身懷絕技的無聊讀書人,中了秀才,卻鄉試一而再名落孫山,老而不死不甘寂寞,投入鄢奸手下榮任夫子。

請你轉告他,他做他的狗夫子,我做我的江湖浪人,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太平,不然大家難看,對你們尤其不利。”

四男女臉色一變,魔手無常哼了一聲,向同伴揮手示意,丟下一錠銀子酒飯錢,恨恨地出廳走了。

黑牡丹走在最後,在廳門轉身冷冷地說:“姓莊的,咱們的事,沒完沒了。”說完,轉身走了,所有的食客,皆被這出乎意外的改變怔住了。

公孫雲長臉不改色,向嫣蘭低聲說:“這小子胡說八道,他在嚇唬我。”

嫣蘭臉色不正常,遲疑地說:“不會錯,黑牡丹就是擒走韋小弟的人,白天她用脂粉蓋住了膚色,難怪五官輪廓有點相似,她真是衝你我而來的。那魔手無常就是拔山舉鼎手下的悍將。”

人聲嘈雜,食客們議論紛紛。

純純沒聽說過這些人物,但對怡平那種玩世的應故神態,佩服得五體投地,得意地注視著怡平微笑。

江南妖姬驚出一身冷汗。猶有餘悸地向怡平說,“老天爺!兩世為人、怎麼偏偏碰上這個八魔六子中的一魔?莊兄,你手中真的有什麼天雷鑽?名稱倒是怪嚇人的。”

怡平呵呵笑,替她斟酒,說:“你怎麼這樣笨?你就不會猜?”

江南妖姬直搖頭,笑笑說,“我就猜不透你的玄虛。”

怡平喝了一口酒,半真半假地說:“吹、唬、詐、騙,這是江湖人的法寶。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運用之妙,存乎一心。說穿了,以後就不靈光啦!喝酒喝酒,敬你一杯替你壓驚。”

絳仙的臉色仍然不正常,悚然地說:“莊兄,雙絕秀士的老爹周彥,真的是鄢府四夫子之一,那我得及早迴避他。你的訊息可靠嗎?據我所知,雙絕秀士與狗腿子們從無往來。”

怡平用溫和的目光注視著絳仙,用肯定的語音說:“知道這件事的人不是沒有,在下就是知道者之一。雙絕秀士如果想雄霸天下,跟著他老爹替鄢奸做走狗,是絕難如願的,所以他極力避免與狗腿子們接觸,更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身世。

你只要留意雙絕秀士在江湖的行蹤所經的地方,定可看出必定與鄢好的行程有如參宿兩星,兩頭不見面天各一方。”

綠仙喝口酒以掩飾心中的不安,心煩意亂地說:“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得及早迴避離開嶽州。”說完,乾了杯中酒,與廖成廖威兄弟倆告辭,匆匆離座出廳而去。

怡平沒料到他們說走便走,真也不便挽留,初起並未在意,但最後看他們走得太匆忙,心中一動。

就算周夫子今晚能趕來,也用不著現在就倉惶走避呀?

他警覺地抬起酒壺,看看壺嘴,再舉起酒杯猛嗅、最後揭開壺蓋再嗅是否有異昧。

一無所得,他把餘酒全倒入杯中,恰好還有一滿杯。酒香撲鼻,杯底沒發現任何雜質。

“莊兄,你幹什麼?”江南妖姬不勝詫異地問,被他這種奇怪的舉動弄糊塗了。

“沙姑娘,絳仙這兩三年來的動靜,你可知道?”他正色問。

“不知道,她本來就是一個神秘莫測的人。”江南妖姬據實說。

“她會不會仍然與雙絕秀士暗中保持往來。”

“這個……不知道……咦…你的意思是……”

“在我與魔手無常兩個人打交道期間,這壺酒本來是在絳仙前面的,將細小的毒丸拋入壺口,不難辦到。”

“哦!原來你懷疑……”

“算了,好像是我多疑了,酒中並無異物。我喝了兩杯,你也喝了一杯,是嗎?”

“是的,沒有什麼不妥呀?”

“我剛才也試行運氣行功,並無異樣。但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卻又無法具體地說出來。為防萬一,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