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歸不是別宗可比的。
天元衝納為人不夠大氣,但到底是天宗名士,至此他也真正心悅誠服,對蘇景再次躬身施禮:“因為些許前嫌,衝納曾言語無禮。是我目光短淺了,誠心請罪!他日蘇道友若有差遣,衝納絕不推脫。”說著將一隻木鈴鐺遞到了蘇景手中。…;
蘇景應了句:“道長太客氣了。”但並沒去接他的木鈴鐺,離山上高手無數,什麼時候也輪不到衝納的鈴鐺。
小小的一份少年驕傲,衝納混不在意。笑了笑把鈴鐺重新收起:“貧道說過的話不會收回,蘇道友要不要這鈴鐺都是一樣。”
蘇景笑著一點頭,算是應酬了老道,又轉目望向黑衣少年:“後面的事情。。。。。。”
黑衣少年擺了擺手:“這裡的手段,不全是人間法術,還有我冥間秘法摻雜。冥間事情冥間了斷,你等陽間修家不用管了。你放心,萬古泉完了,兩天後那邪法成形不了,寶梨州不會再有事。”他奪下了妖人的記憶,後面再如何做事自有辦法。
“如此最好,辛苦你了。”蘇景點點頭,岔開了話題:“你在下面認不認識一個笑嘻嘻的小鬼,自稱滑頭鬼、是一族少主。”
當年蘇景在尋訪小師孃淺尋時,請出過的笑面小鬼,打架的手段與黑衣少年如出一轍。
黑衣少年忽地冷笑起來:“蘇景啊,快二十年沒見面,你的修為不見長進,眼力也照樣差勁!見過我出手,竟還認不出來故人。”
蘇景啊了一聲,再仔細看看,黑衣少年和當年的笑面小鬼哪有丁點相似:“你就是?不是,不光氣派變了,眉眼五官也不對了,能認出來就見鬼了。。。。。。是見鬼了,你畫皮了?”
笑面小鬼這一族猛鬼,在成長中可以隨意變化面容,不用問他對現在這張臉更滿意。黑衣少年搖搖頭,懶得對蘇景解釋這些,大刺刺道:“本座追查幽魂投胎之事,你助我緝拿妖人有功,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蘇景喜揚眉:“你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
“沒有比你的冥明尊更強的。”黑衣少年面色不改,一句話。
“那你還敢問我想要什麼?”蘇景語氣無奈,在思索片刻後他又道:“我有一件袍子,你能不能幫我補一補?”說著亮出了自己那件早就破爛得不像樣子、卻始終無暇祭煉修補的飛魚袍。
黑衣少年見了袍子眼睛一亮,但聲音依舊冰冷:“這是件好東西,你不怕我拿了它跑掉麼。”
“剛沒多想,就覺得你來自惡鬼道,應該能修補它便把它拿出來了。跟著我才想到你未必靠得住,咱倆不熟,算了,不用你幫忙了。”蘇景又把袍子給收起來了。
黑衣少年斜忒蘇景一眼,不過還是淡淡說道:“這件袍子你若沒時間祭煉,可尋陰寒冷煞之處深埋,袍子神奇,自會吸斂煞氣緩緩復原,只是時間漫長罷了。”說著,取出鬼判筆寫寫畫畫,寫出七道符篆一併遞給蘇景:“配上這幾張符咒,效果會更好些。”
蘇景接過符咒收好,又指了指大殿:“埋這裡行麼?”
“栽頭法壇種於陰冥大脈上,算是數一數二的煞地,你說行不行。”
蘇景笑著點頭:“多謝!”而後又打量了黑衣少年幾眼,笑得更清透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彆扭,以前那個笑嘻嘻的小鬼、話嘮似的,多討喜。”
“本座面前不得放肆!”越挨說黑衣少年越端著:“此間事了,我下去了!”說著,對蘇景和兩大妖奴一拱手,身形晃了幾晃就此消失不見。
小鬼離開,妖人魂魄也被拘押帶走,但那口難鳴鐘還擺在地上,這是蘇景打下來的‘戰利’,自然歸離山所有,旁人誰敢染指。
除了寶貝鍾,邪魔頭陀的屍體也被小鬼丟下。(歡迎您來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一二三章 女修不容易
蘇景在屍體上翻了翻,找出骨頭陀的乾坤袋直接收入囊中,而後對扶蘇一招手:“那口鐘給你了,快收好。”
剛剛向離山傳訊自己一行已經脫離險境的扶蘇聞言,眼中喜色一閃而沒,但還是依著禮數說道:“扶蘇的性命都是師叔祖所賜,哪敢再領受厚賜。。。。。。”
不等說完蘇景就打斷:“帳不是這麼算的,若非你發動真傳命牌,我現在也得被困在鍾裡。再說這口鐘不是賞賜,只是抵回你命牌中的大好法術,別廢話了,快收下!”
扶蘇歡喜道謝,把難鳴鐘收入囊中後,又對蘇景道:“師叔祖借一步說話?”
蘇景隨著她走到清靜處,兩人獨處時扶蘇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