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得多,笑眯眯的:“師叔祖若真覺得弟子有那麼一丁點功勞。。。弟子還想向您請一樁賞賜。”
蘇景痛快點頭:“你先說,我再看給不給。”扶蘇敢開口,肯定是自己有的東西,其中有幾樣蘇景是無論如何也不捨得送人的。
“師叔祖或許不曉得,像扶蘇、劍尖兒、劍穗兒我們這些女弟子,在修行事上要比著男弟子吃虧許多。就這麼說吧,男弟子修十年得來的真元,我們需得修十二年才行。。。。。。”
第一句話就把蘇景給說懵了:“為何會多出兩年?這是什麼道理”
扶蘇在眉宇間擠出些愁苦,但整個神情還是在笑著:“男弟子不顧惜容貌,我們卻捨不得。要多花一分力氣來維持形容,讓自己老得慢些、再慢些。您看看樊長老,再看看紅長老,要知道他們兩人幾乎是同時進門的、據說修行資質也不相上下。”
樊長老是個白鬍子老頭。紅長老看上去則是三十出頭的美婦,兩人站在一起好像父女,還是晚得愛女那種。
扶蘇這幾句話可是把天下大多數女修家的心思都講出來了,哪個女子不愛美貌,修士沒飛昇前就還是人,無法完全免俗。。。。。。
蘇景失笑:“怪不得諸位長老中紅長老修為最差,大把真元都用在維持容貌上了?”
“師叔祖入門時候也不算太淺了,可您的樣子一點沒變。以您的心性自是不會為了臉膛去耗費修為,是以弟子斗膽猜測,您應該是有什麼特殊手段。。。沒準是一道駐顏奇藥或方子?”
蘇景明白她想要什麼了。
修行之人,採納天地元氣。能夠極大程度的延緩衰老,但是在達到元神境界、成就不死之身前,仍然會緩緩變老。蘇景到離山二十餘年了,乾脆就沒變樣子,又難怪扶蘇會以為他有什麼駐顏奇藥。
以前蘇景還真沒琢磨過此事。此刻仔細回想。。。。。。三這三那訣?雕刻少女的柔柔擁抱?腌臢老道的三鮮麵條?又或是《金烏永珍》之功?總歸逃不出這幾樣‘緣故’,但說到奇藥妙方,他又哪裡拿得出來,搖頭苦笑:“這個真幫不上忙。”
扶蘇眨了眨眼睛。她大抵了解蘇景的性子,知道他若有那道方子斷不至私藏。失望難免但並無埋怨,笑道:“那我就當師叔祖生賦異稟、天生就有不老之容。”
寶梨州事情了結。眾多修士拱手作別就此散去,裘平安返回大聖玦,黑風煞喚起真身,帶上主公與劇戰脫力的扶蘇、方先子啟程返回門宗。
回到令牌洞天,面對一擁而上問東問西的烏鴉衛,裘平安得意洋洋,雙手一揮:“都別說了,聽我講!哎媽。。。我跟你們說,這趟差事老霸道了。。。。。。”…;
洞天內裘平安口水橫飛,連比劃帶說;大世界裡,黑風煞飛了一陣子,方先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趕忙來提醒蘇景:“師叔祖,您還沒埋袍子。”
蘇景應道:“不能埋在這,萬一黑衣小子轉回來偷我袍子怎麼辦,大家交情不多,信不過、信不過。”
方先子點點頭:“是弟子愚笨了。”
蘇景正色搖頭:“是你老實了。”
扶蘇噗嗤一聲輕笑。
這個時候大聖玦中鼓聲響起,蘇景揮手把敲鼓的妖奴喚出來:“何事找我?”
擊鼓之人,烏鴉衛雌鴉之首,烏下一。伴隨精修,雌鴉的身形越來越小,但整個人的神氣則越來越妖冶,烏鴉女邁步來到蘇景面前,雙膝彎曲直接跪倒在蘇景面前:“烏下一拜見主公。”
蘇景市井出生,受不慣這種禮數,趕忙把她扶起來:“何須大禮,出了什麼事?”
烏下一應道:“主公兩探歡喜寺,以大智慧破大險惡為天下百姓謀福、為離山立下卓絕功勳,得同道修家敬仰,烏下一特來恭喜。只是。。。只是。。。。。。”滿口的漂亮話,烏下一卻越說越委屈,面色悽然雙目黯淡:“只是烏鴉衛有一事想不通,求主公解惑。”
蘇景道:“你直接說。”
“烏鴉衛追隨主公二十餘年,日夜精修、不敢絲毫怠慢,只求回報主公大恩,只要主公不棄,我們便萬死不辭!可是。。。。。。雙雙歡喜寺中,妖人身藏靈鍾幾乎立於不敗之地,手握秘法隨時能將您陷入栽頭法壇,此行何其兇險,主公卻只帶上黑、裘兩人,把我們烏鴉衛置於洞天內。您可是嫌棄我輩修為低淺不能為主上分憂麼?”
黑風煞性子木訥,本來不喜多嘴,但是聽烏下一語氣悽婉聲音楚楚,忍不住轉回頭插口勸道:“弟妹啊,你想得太多了。主公行事自有方寸,不叫你們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