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輕聲道:“殿下別擔心,于思源雖然有問題,但是他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己經發現了這件事情。”
“所以這件事情我們還擁有著主動權,只要想辦法控制整支軍隊,我們就能帶著兵馬回皇城。”
沐清遠扭頭看向她,見她的眉眼裡滿是鎮定和冷靜,並沒有因為遇險而生出以慌亂。
他的心瞬間就靜了下來。
他沉聲道:“你說得對,我們現在發現于思源有問題,想辦法解決就好。”
“現在我們要確認的是,這個軍大營之中,除了于思源之外,還有誰是有問題的。”
徐英點頭:“沒錯,我相信軍中的將領,絕大多數都是忠君愛國的。”
“于思源若有問題,我們控制他就好了。”
兩人簡短的商量了一下後續的應對方式。
他們才剛商議完,就聽見於思源在外面大聲道:“殿下,你可歇下了?”
徐英和沐清遠對視了一眼,徐英躲到了門後,沐清遠淡聲道:“我還未歇下,於將軍可是有什麼事?”
于思源回答:“明日行軍的路線,末將想跟殿下商議一下。”
沐清遠便道:“好的,於將軍請進。”
于思源對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他撩起簾子大步走了進來。
只是他才一進來,徐英的身形便暴起,揮著刀就首接抵在於思源的脖子上:“別動!”
她這一下來得又快又狠,就算于思源身經百戰,一時間也沒能反應過來。
于思源的臉色微變,問道:“殿下,你這是做什麼?”
沐清遠看著他道:“這話應該由我來問於將軍。”
他說完攤開那張字條道:“這上面的字,於將軍可認識?”
于思源瞪大了眼睛,沐清遠看向帳外的人影道:“於將軍今晚準備的還挺充分。”
“只是抱歉得很,我怕是不能如你所願了。”
于思源之前其實並沒有太把沐清遠放在眼裡。
因為這位太子殿下自小在民間長大,回南詔時間尚短,雖有沈昔時番心教導,但是性情溫和,不足為慮。
只是這一次沐清遠只帶了兩個親衛就進了軍營,這事讓他有些忌憚。
因為他之前就收到了衍公子的飛鴿傳書,說沐清遠不見了。
在他看來,沐清遠是太子,身邊必定跟著一隊侍衛。
此時沐清遠只帶了兩個人過來,其他的那些侍衛在哪裡?又在做什麼?
他心裡有很多的猜測,正因為有很多猜測,他才不敢輕舉妄動。
再加上沐清遠進軍營的時候,徐敏大聲喊了幾聲:“太子殿下巡營!”
因為這幾聲,整個軍營都知道太子來了。
于思源雖然己經被衍公子收買了,但是軍中還有好些將領沒有和他一條心,他行事之時,顧忌就有些多。
至少他不敢在明面上動手。
所以入夜之後,他就帶著人馬摸了過來。
他原本想的是,他進來無聲無息的制住沐清遠,將沐清遠控制住後,再想辦法控制營中其他的將領。
且有沐清遠在,他只需要將沐清遠帶到京城,然後再用他的兵馬打下皇城,那他就是大功臣。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沐清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就己經識破了他。
眼下他被受制於徐英,但是這件事情卻還有轉機,因為那張紙條上並沒有署名。
他沉聲道:“太子殿下誤會了,那條紙條不是給末將的。”
“末將對皇上忠心耿耿,絕不會生出異心!”
沐清遠淡聲道:“你不必急於表忠心,不管這張紙條是給你的,還是給你下面的將領的,都是你的失職。”
“為了保險起見,就只能暫且委屈於將軍了。”
于思源的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他的那些預感馬上就成了真。
他聽得沐清遠朗聲道:“於將軍深夜議事,來人,去將其他將軍都請過來,一起商議。”
門口于思源的那些侍衛聽到這句話有些驚疑不定,因為這件事情和于思源最初和他們商議的並不一樣。
他們在糾結,此時是首接衝進去,還是聽沐清遠的話去做。
徐英的抵在於思源脖頸上的刀往前遞了些許:“於將軍,此時是你自證清白的大好時候。”
“你說那封信不是你的,想來你很想知道那封信是給誰的。”
“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