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姝:“……這些都是你猜的?”
容九思笑了笑道:“也不能全部算是猜測吧,這頂多算是一國掌權者需要考量的事情罷了。”
沐雲姝:“……”
她覺得容九思在說這話的時候,莫明和沈昔時有些神似。
是不是所有處於高位之人,都是這般?
她之前就知道容九思心思深沉,他做了兩年的攝政王之後,整個人的氣質和格局和以前又有些不同了。
他看事情,似乎看得比之前更深更遠。
她問他:“你若是猜錯了呢?”
容九思語氣平淡:“我若是猜錯了,那也只需要京大營或者勤王的兵馬趕來,衍公子之禍也就解了。”
沐雲姝問他:“那你覺得衍公子身後有什麼人?”
容九思回答:“兩個可能,一個是朝中的一位野心勃勃的大人物,手裡握著兵權,這才能調給他這麼多的人馬。”
“另一個則是野心勃勃的富商,用極為強大的財力來支撐,無聲無息地召集了那麼多的人馬並供養著。”
沐雲姝覺得他說的兩種方式都可能存在。
只是她平時不太過問朝中的事情,此時也沒法斷定這兩種可能哪種更大一點。
她問他:“你把清遠藏在哪裡?”
容九思淡聲道:“我一首都知道你心裡十分關心清遠,他若有事,你必定會心緒不寧。”
“所以我早早就安排他出京,讓他去搬勤王的兵馬。”
“因為他出去的早,身上又帶在了太子的印信,做起來十分方便。”
“所以只要他不是無能之輩,這一次勤王的兵馬會比衍公子預期的還要早一點。”
沐雲姝:“……”
沐雲姝:“!!!!!”
她這一次是真的驚到了。
她原本以為容九思只是把沐清遠藏了起來,沒想到他竟為沐清遠做了這樣的安排!
她忍不住問:“清遠怎麼可能會聽你的?”
容九思輕咳了一聲:“他當然不會聽我的,所以我給他配了兩個人。”
“有那兩人在,他多少會被帶偏,最終按我的安排行事。”
“再則他原本就是南詔的太子,之前他躲在國主的羽翼之下,如今也該獨擋一面了。”
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他要帶沐雲姝離開南詔,她必定放心不下沐清遠。
所以他不但要幫沐清遠除掉衍公子,還要助沐清遠在南詔立威,成為人人敬仰的太子殿下。
只有沐清遠坐穩了太子之位,沐雲姝才會安心離開。
沐雲姝再次見識到了容九思的周全,她深吸一口氣問:“你派了徐英和徐敏跟著他?”
容九思點頭:“是啊,原本只想讓徐英一人去的,徐敏非要跟去,那就讓他們都去好了。”
沐雲姝:“……”
她己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徐英喜歡沐清遠,這事她是知道的,容九思這樣的安排,應該能讓他們的感情更近一步。
只是再加上徐敏這個二貨,她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最終會走向哪個方向。
容九思輕輕吐出一口氣道:“只是如今也不知道他們做到哪一步了,進展是否順利。”
被他們記掛的沐清遠此時己經到了距京城最近的一處駐兵大營。
在沐清遠亮出他的太子信物之後,那處大營統領于思源就立即跪倒在地,聽從他的調遣。
沐清遠這一路過來,他的心情其實一首不算好。
沐雲姝擔心他,他同樣也擔心沐雲姝。
只是那天準備出祭山的時候,被徐英一掌劈暈時,他的心情是有些複雜的。
其實這些事情,徐英跟他好好說,他必定是聽的,但是徐英卻打暈了他。
他是在衍公子派人炸了祭山時,他就立即出發去找勤王的兵馬。
他在知道京大營全體中招之後,就立即外出徵調兵馬。
這天晚上,他們將宿在兵營,第二天一早就帶著兵馬出發。
沐清遠身份尊重,于思源將他主帥的大帳讓給了他,徐英和徐敏兩兄妹作為他的親衛自然不能跟他住在一起。
那兩人住在離他不遠的一處營帳。
沐清遠的心裡有些焦躁,他知道等到衍公子的事情平息之後,徐英就會跟著容九思回大晉。
往後他們想要見面,怕是都千難萬難。
他們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