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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勢,在呂宅附近偵查許久,也向一些本分的人,技巧的打聽浪裡飛呂公亮的底細,不住思量對策。

始終沒發現岔眼的人在呂宅進出,似乎潑皮的口供有假,江湖秀士並沒遷來這裡藏匿,進出的人都是僕從或伕役裝扮,看不出是何來路。

他仍然住在北門,並沒遷至漕河碼頭。如果晚上出動,他必須繞外城遠走四里左右,好處是如果西門外出了事故,追查的人不會在北門查。

那時,西門距湖約兩裡左右,城四面有壕,這城外兩裡地都是西關外市街。漕河經浩瀚的高郵湖築了高郵大堤,碼頭就在堤岸一帶,漕船航行風濤險惡。

高郵湖比汜光湖大上四五倍,風濤也險惡四五倍,每年翻覆的大小船隻,多得難以數計。

後來在宏治二年,漕運大臣白昂才開挖裡河,在大堤以東至西門之間挖掘,也稱復河,銜接北面的康濟河。

從此船隻不需透過風濤險惡的高郵湖,碼頭區幾乎與西門連在一起。

城外的市街比城內多,商業區幾乎全在城外,南,北,西三處的入口,比城內還要多,所發生的治安事故,十之八九出在城外。

街尾距西面的雄偉壯觀大堤約有半里地,這一帶都是小市街街道狹窄,寬僅丈餘,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各種行業的店面隔街相望。

往來逛夜市的人,幾乎全是碼頭來的粗豪水客和夥計,逛逛街買吃的喝的與日用需品,很少有體面的大爺級人物光臨。

他的打扮不像大爺,混在行人中不會引人注意,不再返回北門落腳處,先找小食店晚膳。膳罷出了店門,小街上已是萬家燈火,街兩旁店鋪的門傑與店堂的燈火,把街道照得通明,逛街的行人顯得有點擁擠。

剛走了幾步,兩名大漢一左一右逼近了他。

他對盯梢與挾持,已有相當敏銳的經驗,在板閘鎮稅關。他鬼混了一段時日相當活躍,上次中了暗算,他更為警覺。

他已經有了興師問罪的理由,所以並沒打算晚上偷偷摸摸去找江湖秀士,雖則他身上並沒帶刀,對方如果找他,那就正全孤意,理由更充分多多。

“想幹什麼?”

他扭頭向右方欺近的大漢虎目一翻,氣大聲粗:“誰他孃的想重施幫技來陰的,太爺我要他後悔八輩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鬼鬼祟祟玩花招,小心太爺剝你的皮。”

兩大漢嚇了一跳,挾持的希望落空。

“咱們的長上要見你。”右面大漢改用軟的,還真不敢吐出袖底暗藏的行刺用小巴首:“白天你鬼鬼祟祟踩盤子,一舉一動皆在咱們的有效監視了。”

“這叫做心中有數,彼此都有所準備,太爺大大方方走來走去,不在乎你們監視,正好,我要也見貴長上,有一筆帳要算,貴長上是哪座廟的諸天大神佛?”

“見面自知。”

“你們知道太爺是何來路?”他探口氣,最好能知已知彼,可別弄錯了物件。

“你是那個走脫的人。”

“晤!有意思,那就不會錯把馮京當馬涼,雙方都找對人人領路。”

“隨我來。”

不遠處另有兩個跟蹤的人,聽清了雙方的對話。

“這傢伙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張飛。”一箇中年人搖頭苦笑:“毫無江湖經驗,一個玩童便可騙得他去跳火坑。”

“那可不一定哦!誰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另一人不同意:“他敢不斷在外踩探打聽,很可能是有意打草驚蛇,假如沒有幾分神愛能耐,敢擺出強龍過匯的霸王氣勢自找麻煩?”

兩人談談說說,暗中跟蹤直奔街尾。

越過街尾的呂家大宅,兩大漢並沒停留,經過一段空曠荊棘垃圾雜亂野地,向右一折,沿一條小徑,大踏步直越百步外閃動著燈光的宅院。

彭剛心中嘀咕,警覺倍增,原來潑皮的口供,並沒因怕死而實招,那位提警告的老漢,所估計的情勢頗為正確,顯然暗中留意情勢的發展。

這些人十之八九是乾坤一劍的人,正在積極活動志在報復,對他的活動相當有利,他真得改變單人獨刀行事的念頭,利用情勢從中取利。

江湖秀士那些人,並沒藏匿在呂宅,他聽信潑皮的口供,果鳥似的浪費了半天偵查踩採。

前面燈光閃動,原來在打訊號。

“閣下膽氣超人。”領路的大漢指指燈光閃動處:“敝長上傳出訊號,沒有人攔阻,開門迎客,閣下可以大搖大擺公然入宅,一入宅門,生死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