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看向姚金玲,渾身一個機靈,連忙抱拳跪下,“陳輝有眼不識泰山。”
金鈴驚了一跳:“我什麼時候要……要嫁給你?”
“不是你嫁給我,而是我娶你。”裴司寒臉色冷了下來,嚴肅萬分,“半年之後,我就八抬大轎來迎娶你,若你敢嫁人,我自然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說著,他手指一提,運氣打出指間的白子,打在架子上的白色花瓶上,瓷器粉碎,落在地上砰砰作響。
金鈴即使身子被定住,也能感受到那份他逼仄過來的寒意,她的身子微微地顫抖,想要往後退,卻動不了身。
“公子,我來替夫人解開穴道。”大漢連忙站起身來,給金鈴解開了穴道。
裴司寒衝著陳輝點了點頭,眼睛裡似乎有示意的意思。
那大漢點了點頭,領了意就往外走,縱身一躍,在黑夜中翻滾了幾下,就沒了身影。
金鈴當然不會覺得裴司寒是看上自己了,從他的目光裡,她能看到更多的東西,但是那絕對不是愛情。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金鈴當然不會覺得裴司寒是看上自己了,從他的目光裡,她能看到更多的東西,但是那絕對不是愛情。
她不由握緊雙拳,聲音有些沙啞低沉:“為什麼?”
“我覺得娶你這件事並不讓我厭惡。”裴司寒說得輕巧之極,但是金鈴知道自己現在生死的確被這個男人掌握了。
“我為何要嫁你?”金鈴掩飾自己內心的狂躁不安,佯作沉靜地和他討價還價。
“不是你嫁我,而是我娶你。自然不需要你答應。本公子不喜歡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尤其是高顯揚。”裴司寒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反倒是覺得合情合理,“本公子倒是挺喜歡你在旁邊伺候著我。”
這些天相處下來,他的確是挺習慣她在自己身邊的。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覺得這麼舒服。
毫不矯揉造作。
很坦率,真實。
如果是她呆在自己身邊,也不賴。
他當然不覺得這是所謂的愛情。嫁娶之事,只要夫妻合得來,覺得過得舒坦就可以了,他並不認為自己會真正愛上一個女人。
金鈴沒有力氣和他再辯論下去了,冷聲道:“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我無比令你厭惡。”
當她醜陋的一面被揭開的時候,還有人會覺得她是一個值得喜歡的人麼?
金鈴沒有這個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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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陰天,灰暗的天空讓人的心情也好不起來。
金鈴把錦雲軒定製的幾款首飾送了過去,便搭著馬車回去了,剛撩起簾子,卻見裴司寒站在門口,一身素衣,青絲用玉冠束起,臉上帶著不濃不淡的笑意。
“你站在門口做什麼?”金鈴疑惑地問道。
“等你。”裴司寒笑得溫和而無害,卻讓金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繼續說道:“我帶你去個地方見個人。”
“見人?”
金鈴狐疑地看著他,卻見一邊停著另一輛馬車,趕車的車伕正是裴司寒的侍衛陳輝。
她不知道裴司寒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但是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是推辭不了的,便也就大方地從馬車上下來,跟著裴司寒上了另一輛馬車。
一路上,兩個人並沒有說什麼話,裴司寒手執棋譜,顧自研究著上面精妙的棋道,好一晌才說道:“我還奇怪著昨天高顯揚棋藝驚異,有一招甚為精妙,原來是出自這裡。”
金鈴看著昨天被他借過去的棋譜,點了點頭。
“這本棋譜,我倒是聽過一些傳聞,卻從未見過,居然會在你手裡,你手裡倒是有些寶貝。”
寶貝多著呢。
金鈴只是默聲地點了點頭,疲憊地閉了閉眼睛,身子微微一側,一不小心靠在了裴司寒肩上,但她立馬就打起了精神,挺直了身子,然後再靠到另一邊去。
裴司寒伸手一撈,將她的肩膀攬了過去,靠在他的肩膀上。
金鈴掙開他的手臂,和他挪開了距離。
一路上再沒交集。
等到下了車,這裡是一處城郊一處別院。
金鈴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愣了愣,便隨著裴司寒的腳步走了進去,這裡看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