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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返’,如果她回憶往事,她就會厭惡地這麼說,如果她展望未來,她也會玩世不恭地這麼說。”

艾德加思量著這句話,沒有弄明白是什麼意思,就笑著說,“你覺得她是一個厭惡男人的人嗎?”

“她認為她是這種人。”保羅答道。

“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

“不這麼認為。”保羅回答。

“那麼,她對你好嗎?”

“你能想象她會對人好嗎?”年輕人問道。

艾德加大笑起來。兩人一起把煤卸到了院子裡。保羅非常謹慎,因為他知道如果克萊拉往窗外望的話,就能看見他,可她沒望。

馬要在星期六的下午刷洗、調理一下,保羅和艾德加一起幹著,吉米和弗拉握尬躡子掀起的土嗆得他們直打噴嚏。

“有沒有新歌可以教我?”艾德加問。

艾德加一直幹著活,當他彎下腰時就可以看見他頸背被曬得通紅,那握著刷子的手很粗壯。保羅不時地看他一眼。

“《瑪麗。莫里遜》?”保羅建議。

艾德加表示同意。他有一副很好的男高音嗓子。他喜歡從朋友那兒學各種各樣的歌。學會了後,他就可以在趕車時放聲高歌。保羅的男中音嗓子就不怎麼樣了,不過耳朵很靈。不管怎麼樣,他還是低聲唱了,唯恐被克萊拉聽見。艾德加卻用男高音嗓子一句句地跟唱著。他倆不時地打著噴嚏,這個人打完,那個人打,還責罵著馬。

米麗亞姆對他們感到厭煩。他們——包括保羅在內——為一點小事就欣喜若狂。

他竟會如此樂此不疲於瑣碎小事,她以為簡直不可思議。

他們幹完時已經到了吃茶點的時候了。

“那是首什麼歌?”米麗亞姆問。

艾德加告訴了她。話題轉到了唱歌上去。

“我們常常這麼快活。”米麗亞姆對克萊拉說。

道伍斯太太慢慢地文雅地吃著茶點。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有男人在,她就變得很冷淡。

“你喜歡唱歌嗎?”米麗亞姆問她。

“如果是好歌,我就喜歡。”她說。

保羅臉刷地紅了起來。

“你是說得陽春白雪的歌,經過專門訓練嗓子嗎?”他說。

“我認為嗓子需要訓練才能談得上唱歌。”她說。

“你不如叫人的嗓子在經過訓練後才讓他們張口說話。”他答道,“事實上,人們唱歌一般都是為了自己消遣。”

“可別人聽了也許覺得很難受。”

“那麼他們就應該把耳朵堵上。”他答道。

孩子們都哈哈笑起來,接下來又是一片沉默,保羅臉色赤紅,只顧默默吃著。

茶點後,除了保羅外別的男人都走了。雷渥斯太太對克萊拉說:“你現在過得快活了點嗎?”

“快活極了。”

“那你也很滿意了?”

“只要我能獨立,能自由就夠了。”

“你覺得生活中不缺少什麼東西嗎?”雷渥斯太太溫和地問。

“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保羅極不自在地聽著她倆的談話,便站了起來。

“你會發現你會被自己從不考慮的事情絆倒。”他說。然後,他就去了馬棚。

他覺得自己剛才說得很妙,那種男子漢的自豪又高漲起來。他順著鋪著磚石的小路走著,嘴裡還吹著口哨。

不一會,米麗亞姆來找他,問他是否願意陪她和克萊拉去散步。他們就向斯特雷利磨坊的畜牧場走去。他們沿著威利河畔走著,溪邊剪秋蘿在陽光照耀下,色彩濃豔,從樹林邊上的空缺看過去,只見在樹林和稀稀朗朗的樟木叢那邊,一個人牽著匹高大的棗紅馬穿過溪谷,這匹棗紅大馬遠遠地在昏暗的光彩下,浪漫地邁著舞步穿過那片朦朧的綠色榛樹叢,在曾為竇德綠和伊帶特開放過的已經凋謝了的藍玲花中出沒,真象是遠久時代的情景。

這三個人站在那兒,都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

“做個騎士,”他說,“在這兒搭個大帳篷,那該是多好的享受啊!”

“我們與世隔絕,過隱逸生活,對麼?”克萊拉回答道。

“是這樣的。”他回答,“你們可以繡著花,和你們的使女唱著歌。我會給你們扛起白、綠、紫三色旗,並在盾牌上刻上一頭兇狠的母獅,然後下面刻上‘婦女社會政治協會’的字樣。”

“我相信,”克萊拉說,“你情願為婦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