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所以我便將遺體燒成骨灰,待我能證明爹的清白時,再將他安葬入土。”
“你說的官司……指的可是與顧當家的案子?”
無瑕清容哀肅。“是。”
“可是我聽說顧當家已撕了與你爹簽下的讓渡書,既然繡坊已然平安無事,又有何官司待雪?”
聞言,無瑕察覺他的敏銳,也隨即壓下惶色。“爹說他從未簽下讓渡書,一切都是顧當家設計的,巡撫大人卻不分黑白判定顧當家有理,就算奪回繡坊,他也咽不下此恨……”
怪只怪世間奸官當道,害得她父親枉死一命,而她竟還無力反抗,為保父親一生心血只得聽了劉巡撫的意思,啞口與他同流合汙……
見她眉目間充滿了哀傷,安書不忍逼之太過,只好安慰她。“請無瑕姑娘舒懷,日子長久,總有一天能取回公道,重點是……你千萬不能與君老當家走上同路。”
他說的對,如今君家繡坊全副的擔子都在自己身上,她只能振作,否則便沒人能替爹爹完成遺願了。
想著,她也回視安書,一福。“謝謝公子勸慰,請問公子如何稱呼?”
安書自我介紹。“我名喚安書,京城人士……他是我舅舅,叫費揚,與我同鄉。”他特意省去一字,免她發現他們並非漢人。
她再度一福。“見過兩位公子。”
“無瑕姑娘免禮。”一旁靜聆兩人言語的費揚古終於說話。“人死不可復生,只希望無瑕姑娘珍重,別讓死去的令尊擔憂才好。”
“無瑕明白。”她記起兩位是為了買賣生意而來,於是話題一轉。“安公子說過要做繡品買賣,那不如與我回繡坊長議,我也好了解你的意思,如何?”
“謝過無瑕姑娘,那我舅甥二人就打擾了。”
無瑕點頭,隨即領頭踏出寺門,但在她提裙跨檻之時,腦中驟起一陣暈眩,讓她險些不支——
“小心!”隨後的安書立即扶住她。
“我沒事……”但這次他的暈眩症候來得兇急,眼前猛然一陣暈茫,她整個人便倒臥在安書懷裡。
“小姐!”寶相見狀也驚喊。
“沒事吧?”安書緊張問她。
無瑕長至今日,還未曾這樣窩在一個男子的懷裡,當她聞到安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