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瘦子被我將渾身骨頭摔的粉碎,我將他隨手丟在地上,卻發現他仍是充滿絕望痛苦的睜著眼睛,喉嚨裡斷斷續續發出深切的哀鳴。
“這樣都死不了……”這一刻,我終於感受到了身為殭屍的恐怖。
“安子,你離遠點,我來對付他!”老白顛顛兒的跑了過來。
跑到我身邊,他忽然停下來,從包裡摸出一根黑漆漆的木頭釘,在我眼前比劃了比劃,小聲問:“你怕不怕?”
“怕什麼?”
“我靠,你到底是不是殭屍?居然連五煞喪門釘都不怕?”他邊說邊走到瘦子跟前。
說來也怪,他只是靠近過去,瘦子的臉色就露出了複雜難明的表情。
盯著那木釘,既像是有著十分的恐懼,又像是有所期待似的。
老白一咬牙,把木釘從他的眼睛裡插了進去,同時左手捏起法印,口唇快速開合著唸誦起法咒。
法咒唸完,瘦子徹底沒了動靜。
老白把木釘拔出來,他的頭顱連帶骨骼寸斷的身子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像是焦炭一般漆黑。
後來老白告訴我,他那不是普通的木釘,而是釘過五次棺材的棺材釘。
尋常的棺材釘都是銅的,而這根棺材釘卻是用陰沉木做的。棺材釘是拿來釘棺材的,當然不可能回收利用,但是在川北一帶自古卻流傳著一種邪術。就是把裝殮過死人的棺材從地裡挖出來,起出死者頭頂方位的陰沉木棺材釘,再釘入新死之人棺槨相同的位置。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一根棺材釘釘過五口棺槨,就成為了邪門法器,名為五煞喪門釘。
因為釘過五口棺槨,位置都在死者的頂門,吸收了死者殘餘在天靈的靈氣,也就是活人變成死鬼後最初的鬼靈之氣,所以又叫五鬼喪門釘。
這種喪門釘是極陰損的,據說古時有懂邪術者費盡心思造出此釘,將其埋在仇家的家宅中,喪門釘上附著的五道鬼靈之氣就會將這家人的財運、喜氣,甚至是壽命搬空。
老白給我解釋說,五煞喪門釘的原理就好比五個人去做同一件事,而這五個人彼此都不對路,不但不往一塊兒使力,反倒彼此對著幹,所以起到的反效果要比刻意去做一件壞事還要嚴重。
我雖然覺得他這比方不恰當,卻也易懂。想想看就明白了,棺材釘這種東西誰願意用‘二手’的?別人用過的避孕套,誰願意拿來二次利用?洗乾淨了也不行啊~!呃,貌似我這個比方也不大恰當。
老白說五煞喪門釘同樣不能徹底殺死飛僵、不滅骨之流,但是喪門釘入體,可以瞬間將他們的元神打散。像我這樣的不滅骨,很快就能重聚元神,可是像日本瘦子這樣的紅眼殭屍,在五鬼鬼靈之力的作用下,怕是再沒有元神凝聚之日了,也就和死了沒多大差別了。
我沒問老白這喪門釘是哪裡來的,收集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本來就是他的嗜好,總之他找來五煞喪門釘,絕不是想要對付我就是了。
老白收起喪門釘,指著一地狼藉,問我現在怎麼辦。
我說:“埋了。”
老白撓頭,“不是吧?這瘦子是殭屍,貓也不是正經路數,可這胖子和這個女人都是正常人,咱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們全埋了,萬一被警察發現,那還不是黃泥巴甩在褲襠裡,不是屎也說不清了?我看咱還是報警吧,雖然少不了要耽擱幾天做筆錄,可好歹警方還有0號檔案,能接受一些怪事兒,不至於把咱們當成神經錯亂的殺人虐屍犯。”
我仰頭看了看兀自瓢潑般的大雨,走過去,把那條斃命的野狗抱了起來,“我是說把它埋了,其餘的……等到有人發現後報警,自有警方的人處理,我們也省得麻煩。”
“這能行嗎?”老白不放心。
這時十三姨已經定下神來,說:“行!”
估計她沒少幹過殺人的勾當,處理起現場後事,十分的熟練。
之後,我們找了一處,挖坑把那條野狗埋了,然後徑直回了賓館。
賓館前臺看見我們的樣子,詫異的張圓了小嘴。
這一趟雨淋下來,四個人全都溼透了。駱珍妮原先的衣服被那胖子撕的稀爛,不能穿了,十三姨只穿了皮褲和彈力衫,沒有多餘的衣服給她。我的襯衫還在脖子裡圍著,最後只能是老白把他的T恤脫下來給駱珍妮穿。
雖然老白的衣服都是大號的,可駱珍妮身高近一米八,T恤套上,也僅僅只能是堪堪遮住屁股,乍一看就像是沒穿褲子似的。實際上,她的確沒穿外褲。而我和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