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兩年前,你這麼問我,我一定會說,所有老外關於幽靈車、幽靈船都是一個套路。可現在我告訴你,我相信這個傳說是真的,因為……”
我剛想把在東北遭遇鬼車的事說出來,忽然,“砰”的一聲槍響,大門的玻璃驟然爆裂。
緊接著,一陣風雪捲入,四個用毛線帽罩住整個頭,只露出眼睛的魁梧大漢拿著槍衝了進來。
“啊噢,我們好像遇上打劫了。”立花正仁漫步經心的又幹了一杯酒,衝我呲牙一笑,“不過我們好像不怕子彈。”
四名身高一米九以上,熊一樣健壯的劫匪闖進來,照著天花板又開了兩槍,大聲嚷嚷著什麼。
“這句我聽懂了。”見其餘幾桌客人都抱著頭蹲到了桌子底下,我也抱著頭往下縮,小聲對立花正仁道:“蹲下,你想被人知道你是阿僵啊?”
“真掃興!我還沒吃飽!”立花正仁嘟囔著蹲了下來。
我低著頭,偷眼看向櫃檯的位置,卻正好和一雙明亮深邃的眼睛對了個正著。
我微微一愣,衝這雙眼睛的主人比口型:低頭!
可是我的提醒還是晚了一步。
兩個搶匪用槍逼著餐館老闆拿錢,另外兩個負責監視恐嚇兩邊的客人。那邊的那個劫匪,顯然已經看見她了,一腳蹬開身前的一個本國女客人,伸手向彼岸夫人抓去。
旁邊的端木宏伸出胳膊去擋,同時用俄語快速的說了句什麼。
那名劫匪回了一句,端木宏立刻舉著一隻手,把另一隻手用一種很彆扭的姿勢伸進懷裡。
他的手慢慢抽出來,手裡拿的卻是錢包和支票本。
劫匪劈手搶了過來,把支票本隨手丟在一旁,將錢包揣進了口袋裡。
然後,狠狠一腳把他踹在了地上。
他面紅耳赤的掙扎著想爬起來,劫匪槍口一轉,立刻縮在地上不敢動彈了。
我看得直皺眉。
當初端木天賜被我拉上車,老爺子那是何等的鎮定自若,這個端木宏,卻是個只知道在女兒面前逞威風的孬種。
劫匪粗暴的抓住彼岸夫人的頭髮,將她拽了起來,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麼。
就算我對俄語一竅不通,從他興奮的口氣中也大概想到他的意圖了。
都說紅顏禍水,果不其然。
劫匪顯然是被彼岸夫人的絕世容貌吸引,但那老毛子只是個粗魯的毛賊,根本不懂憐香惜玉。只是抓著她的頭髮,轉頭向同夥大聲說著什麼。
我抬起頭,向外面看了一眼,不見有人趕來,端木宏之前的保鏢居然也不在。
眼看劫匪就要撤走,趁看著我們的那個劫匪轉頭察看的空隙,我快速的拿起桌上切面包的餐刀,反轉過來攥在手心裡,重又把手抱在頸後。
櫃檯的劫匪把錢裝進袋子,邊大聲招呼邊往外跑。
抓著彼岸夫人的那個劫匪大概因為意外得到個華裔美女,太過忘形,一邊扯著彼岸夫人往外走,一邊把槍對著天花板放炮似的連連發射。
我們面前的劫匪在一直嘟嘟囔囔的立花正仁肩上踹了一腳,一邊轉身,一邊也把槍舉了起來。
就在他臉先於身子轉過去的一瞬間,我猛地跳起來,用反握的餐刀刀柄在他胸口兩扇肋骨間狠狠頂了一下。緊跟著攥成鳳眼撞的拳頭一拳砸碎了他凸起的喉結。
他只發出半聲‘呃’的輕響,就像電影裡的慢動作似的,緩緩把眼珠轉了過來,滿眼的不可置信。
不等他倒地,我左手一把兜住他襠下,用頭頂住他彎下來的胸口,利用體型差距做掩護,仗著雲頂之力硬是把他提得腳後跟離地,快步走向門口。
抓著彼岸夫人的劫匪顯然沒弄清狀況,還在大聲叫著。
捱到跟前,我猛然把抬著的劫匪甩向玻璃破碎的門外,一躍而起,左手去抓另一名劫匪想要放下的持槍的手腕,右手餐刀狠狠插進了他的一隻眼睛。
一擊即中,不等落地我便飛起一腳,把他踹向門外,同時大喊:“全都趴下!”
與此同時,立花正仁也用俄語大喊了一句。
抓著彼岸夫人的劫匪,早在餐刀插進眼睛前,已經恐慌的鬆開了抓她的手。
在他被踹出去的時候,我順手把他的槍捋了過來。人一落地,立刻反轉槍口,邊往外衝,邊對著正往車上鑽的另外兩名劫匪沒頭沒腦一陣亂射,直到打光最後一發子彈。
餐館裡也不知道是哪位率先發出“噢”的一聲。
但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