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格林慶摔落在地,我仍是追殺狂刺,直到再沒有地方下刺刀,才踉蹌後退。
“你怎麼樣?”徐含笑惶然過來扶住我,從眼中的茫然惶恐看來,大概是之前又陷入了‘休克’狀態。
“別碰我後背。”我輕輕推開她,轉眼才看清,剛才飛撲向我的黑影,是那隻幾次三番出現的屍鵰。
看著渾身浴血的森格林慶竟然搖搖晃晃從地上爬了起來,我悚然道:“你……你給自己下了降頭?!”
老瘋子滿頭滿臉、渾身都是黑紅色的血汙,就像個從地獄血池中爬出來的惡鬼。
他偏著頭,看著我,指著自己頭頂的窟窿道:“你那一刀,已經把我殺了啊,可我沒有死,死了就要找閻王老子報到,哪有活著逍遙快活啊?我給自己下了活屍降,活屍,也是活著啊,對不對?”
背部和腹部的疼痛讓我冷靜下來,我點點頭,“有人說,我運氣很好,的確,我相信他說的。你沒有死,我很開心,因為,不多殺你一次我不解恨。”
“嘿嘿嘿……殺我?你有那本事嗎?”森格林慶一邊怪笑,身體被刺穿的傷口竟一邊緩緩癒合起來。
我也笑了,“屍鵰是你養的?都說屍鵰裡囚禁著一個怨靈,我想,那怨靈一定很恨你。它應該沒有告訴你,你的好徒弟孟剛是怎麼死的。”
“嘿嘿,孟剛,那小子不過是一具中了石頭降的蠱屍,和活屍怎麼比?”
我越看這老瘋子越覺怨毒,不想再和他多說,捂了捂肚腹的傷口,舉起右手指天,同時將左手對準他:“百鬼附體,太陰火起,善念超生,惡魂煙滅!”
這一次,我並沒有念釋魂咒,但是太陰煉鬼訣誦起的同時,剛才被攝入攝魂戒的陰陽雙面飛頭降中的兩個怨靈,就從攝魂戒裡飛了出來,化作鬼火附到了森格林慶的身上。
同一時間,十多道陰靈從房子外面透窗而入,也附著在了森格林慶的身上。
太陰之火拔地而起,逐寸向上燃燒,森格林慶終於露出了從未出現過、真正驚恐的神情,“太陰之火,你……你是白無常謝必安?!”
我微微搖頭,冷漠的看著他,“你只要記住我是謝安就行了。我說過,要讓你永不超生,就一定兌現。對了,大白天,陰靈野鬼不夠數,不過還好,飛頭降裡的兩個怨靈,還有屍鵰裡的怨靈應該能彌補一些。我不知道這把火能不能把你燒光,或者只能夠燒一半,或者,只剩下一個頭。活屍……剩下一顆腦袋,是不是還能活著?想想看,還怪嚇人的。”
“七爺!七爺饒命!七爺饒命!”森格林慶殺豬般的哀嚎道,“我什麼都告訴你,什麼都告訴你,上次要害徐鶯鶯的是鬼冢理子,因為她和徐豹都不肯把通達的大筆資金投入東覺。其實也不是那死丫頭,是她的叔叔,鶴道人!鶴道人要做陰王!”
“原來你不瘋。”我淡淡道:“是什麼人主使不重要,只要敢動我的朋友,動我的人,我一定不放過他們。你求我饒了你?那些被你虐待的女人,被你砍掉手腳,做成海豚女,最後餵狗的女人,有沒有求過你?你有沒有放過她們?”
太陰之火終於燃盡,十多道被煉化的陰魂道謝之後各自而去。
我摸出根皺巴巴的菸捲,剛點上,就覺一陣天旋地轉,仰面向後倒去。
“你怎麼了?”徐含笑撲過來想要從後面扶住我,卻被帶的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感覺耳畔一陣軟綿廝磨,下意識的偏過頭,就見兩個被黑色半罩託著的肉球聳立在眼前。
我貪婪的盯了兩眼,轉頭看向上方,和她對視。
“你不是殭屍……是不滅骨嘛,我送你去醫院啊!”徐含笑哭道。
“我這個殭屍本來就莫名其妙,現在看,我好像不是不死不滅。不過沒關係,你也聽老瘋子說了,我是七爺謝必安,是白無常。”感覺眼前發黑,我艱難的把煙送到嘴裡用力吸了一口,噴著菸圈兒繼續道:“徐小三,我中了金蟾毒,可能要下去報到了。臨走前,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去找合歡,用她的法子,解降。我會把替你解降的男人,和男鬼,全都殺了,沒人要你,我要。”
“我不……”徐含笑拼命搖頭,“你不會死,我也不會死!你不是什麼殭屍,不是七爺,你就是謝安,你說過,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們都不會死!”
“聽我的話,去解降。然後,別忘了告訴夜靈,我對不起她,我很喜歡她,可我還是沒忍住,同時愛上了另一個女人。”我感覺眼皮發沉,意識一陣一陣的模糊,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和景象像是過電影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