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降,又或稱本命蠱,等同是降頭師的標誌,代表著降頭師有著極高的法門降術。
一旦煉成本命降,降頭和降頭師之間便息息相關,至死也不能分離。
合歡的降頭術的確不怎麼樣,多數只是紙上談兵,但是,猜王在收她為徒的時候,就在她的身體裡養了一隻金蠶。所以,她的本命降是金蠶降。
我不是降頭師,也從未想過煉本命降。
地煞仙認主,不過是機緣巧合,準確的說,它只能算是我的小夥伴。
本命降都是養在降頭師的身體裡的,和降頭師血脈相連,生死與共。
這些,人皮秘捲上都有記載,不過,卻沒說哪個降頭師是把本命降養在頭頂,養在腦殼的傷口裡的。
看著森格林慶頭頂的金色毒蟾,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驚。
這老東西,怕是真的瘋了。
忽然,徐含笑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神情,想要說什麼,森格林慶的手卻是猛一緊。
我只留意金蟾降,怕毒蟾暴起傷了她,未曾想到她想表達什麼。
猛然間,徐含笑腿一彎,像是忽然昏倒一樣,向地上縮去。
森格林慶始料未及,等到想要扣緊她的喉嚨,她卻猛一轉臉,硬是將森格林慶的手爪滑開,同時沉腰坐馬,雙拳齊出,同時擊中了森格林慶的胸口和肚腹。
森格林慶高大健碩的身子,竟然被她用崩拳炮錘硬生生轟得飛了出去。
也就在這時,森格林慶頭頂的金蟾降飛躍而出,像是金色的閃電一樣撲向了徐含笑。
“小心!”我和徐含笑同時喊了一聲,一起跑向對方。
就在兩人快要接觸的一瞬間,我猛地把她推向一邊,同時凌空跳起,轉過身,用後背撞向金蟾降。
轉過身的剎那間,我驚悚的發現,一顆披散著長髮的女人頭正迎面向我飛了過來。
感覺後背像是被石塊砸了一下,知道金蟾降被撞了出去,我連忙抬腿,任憑後背下落,一個倒掛金鉤踢開飛頭。
落地之後,慌忙翻身爬起,快速的扯掉了上衣。
儘管應變還算及時,後背的多處位置,還是感到一陣陣火辣鑽心的疼痛。
我心一沉,媽的,還是中招了。
金蟾之毒,不在於口舌爪牙,而是渾身的毒疥。我是第一次見金蟾降,自問反應也算快,可還是被噴出的毒液透過衣服,沾到了身上。
看著被腐蝕出多個焦黑孔洞的上衣,我猛一咬牙,就想趁毒發前先結果了森格林慶這老畜生。
沒想到被踢出的飛頭,竟然止住勢頭,頭也不回的倒飛了回來。
激起的風吹佛起後腦的長髮,居然露出一張慘白的,男人的臉!
儘管形勢危急,我還是認出了這張臉的身份。之前小工廠的事過後,牛隊長曾拿過死者的資料給我看。這男人就是放假期間留守看廠的人。
認出這張臉,我終於反應過來,這老畜生,把人餵狗還不算,居然還剝下了看廠那人的臉皮,剜掉他的眼睛,拘禁了他的魂魄,煉製出了陰陽雙面飛頭降。
我死盯著迎面激射而來的飛頭,等它來到跟前,猛地抖起手裡的上衣兜了過去。
事實上飛頭降本身有很大的侷限性,只能是以速度飛撲傷人,而且尤其在黑暗中最為迅猛。
雖然不知道老瘋子是用什麼方法令飛頭能夠在白天傷人,但是暴露在陽光下,它的速度明顯發揮不出來。
眼見衣服兜住了飛頭,我急忙揮起刺刀刺了過去。
鋒利無比的三稜軍刺也不知道扎中了飛頭的哪個部位,竟直沒至柄。
可是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飛頭本就是被怨靈主導,所以雖然被刺中,仍是在衣服下不斷的劇烈抖動。
我把心一橫,把左手貼了上去,快速的唸誦起攝魂咒。
雙面飛頭終於沒了動靜,想到金蟾之毒,我急忙抽出刺刀,反手擋在徐含笑胸前,和她一起快速的後退。
感覺手掌貼在了一團柔軟的事物上,下意識捏了捏,根據手感的判斷,我立馬知道抓住的是什麼了。
可是,沒等我多想,就被眼前的一幕雷的目瞪口呆。
森格林慶同樣是瞠目結舌的盯著地面。
靠牆的位置,金蟾肚皮朝上反倒在地。
它的肚皮上,正爬著一隻小拇指大小,通體鮮紅的小蠍子,蠍子的背殼中央閃著紅光,雖然是白天,卻依然熠熠生輝。
“刺客……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