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金太保的時候,我們都已經隱約猜到,老駱多半就是駱蓋世了。
老頭還是戴著那副老花鏡,穿著一身機械廠工人的那種藍色粗布工作服,袖子捋的老高,看上去就像個老園丁。
我看著面前的三個老頭,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麼?”駱蓋世陰著臉瞪著我。
我笑著說:“嘿嘿,要按照傳說,三位老爺子個個都是三頭八臂神仙般的人物,今天我才覺得,嘿嘿,除了有錢,也都是普通人。”
“呵呵呵……”端木天賜和金太保一起笑了,只是兩人的笑聲透出的氣質還是有差別的,雖然同樣帶著一種霸氣,端木天賜卻顯得有幾分儒雅,經常笑眯眯的金太保反倒是少了一點平易近人。
“是你說我的酒難喝?”駱蓋世瞪著眼問。
我有點尷尬,“我是真不知道這是老爺子您自釀的酒。”
“知道是我的酒,就好喝了?”
“嘿嘿,這酒是真不好喝,可如果知道是您老的酒,我起碼說的含蓄點。”
“小兔崽子,算你還老實。”駱蓋世終於忍不住笑了,從旁邊拿過兩瓶不知道什麼牌子的紅酒,把原先的白酒給換了。
徐含笑偷偷告訴我,上次兩大財神現身聚雲樓,一幫得到訊息的本城商賈,像眾星捧月一樣的,兩個老頭到哪裡,他們就跟到哪裡。李東尼等人和徐家,包括她在內,也都不得不跟著。在J市的時候,倆老頭就曾拿出這種酒,讓眾人品嚐。除了海坤、徐豹等幾個老人還算有所保留,李東尼等一干人都把這酒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結果駱老頭直接說:好個屁,這就是我剛在外面買的三糧液,五塊錢一瓶。
一眾人都無地自容,知道財神爺是被糾纏的煩了,變著法的趕人呢,酒席一散,就都灰溜溜的走了。
我終於知道剛才她為什麼表情古怪了,我忍不住好奇,“你當時怎麼說的啊?”
徐含笑翻了個白眼:“我說我不懂酒,不評論。”
端木天賜抿了口紅酒,放下酒杯向另外兩個老頭問道:“進行的怎麼樣了?”
“頭疼。”金太保揉著太陽穴。
駱蓋世皺著眉:“我他媽就不信邪,旁人能造出來,我怎麼就造不出來了?媽的,弄不出來,我他孃的還不走了!”
從剛才就聽出,倆老頭好像在搗鼓什麼東西,現在見三人都顯鬱悶,我忍不住好奇,剛想問,電話響了。
一看號碼,我氣不打一處來,接起電話就罵:“***,你終於肯露面了,我還以為你丫死球了呢!”
石頭在電話那頭道:“我和錘子現在在醫院呢,藍蘭她……唉。”
“行了,蘭她二貨有傻福,沒事的。”我寬慰他,也是安慰自己。
沉默片刻,石頭說:“安子,有件事得讓你幫忙。”
“說。”
“你能託人,把軲轆島租下來嗎?”
“什麼?軲轆島?你想幹什麼啊?”我下意識的看向端木天賜。
石頭顯得很苦惱:“我收到師父的考題了,其中一條就是建造一個迷宮,這迷宮除了樹木花草,不能用任何材料。要是那樣,需要很大的地方,而且……而且買樹苗也得花不少錢,所以……”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我看著眼前的仨老頭。
端木天賜道:“如果你的朋友想上島來玩,隨時歡迎。”
我想了想,對石頭說:“那你現在過來吧,我就在島上呢。”
掛了電話,再看駱蓋世和金太保神情都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這種古怪的神色一閃而過,我也就沒在意。
“珍妮還好吧?”駱蓋世忽然問道。
我愣了愣,苦笑道:“她是心病,時間越長,病越重,我們都想幫她,可……”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駱蓋世皺眉不語。
再看金太保,也有幾分黯然。
我這才反應過來,駱珍妮一直以來想要找到的金景明是金太保的孫子。
唉,都說財可通神,有錢又能怎麼樣?不也是各自有各自的苦惱。端木天賜又何嘗不是呢……
接到石頭的電話,說他已經租船過來了,就快到了。
放下電話,駱蓋世忽然站起來,匆匆走了出去,不大會兒,又走回來,衝端木天賜和金太保各自使了個眼色。
我沒去多想,實在是因為,這會兒我又想起了蘭達的專案,不知道該不該藉機向三大財神提出求助。蘭花,甚至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