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已經向我暗暗遞了幾個眼色了,可是這事說白了就是借錢,自古以來張口要錢都是最讓人頭疼的。
“唉……”端木天賜忽然嘆了口氣。
駱蓋世和金太保卻是同時瞪圓眼睛,看著我身後。
我順著二人的眼光一看,遠遠的,就見石頭和另外一人跟在喵喵後面向這邊走來。
離得近了,就見石頭擰著眉,一臉的氣憤。
我和他打了聲招呼,他加快腳步,越過喵喵徑直過來,邊走邊吵吵:“這都是誰弄的?亂七八糟的,氣死老子了!”
我一頭霧水,再看跟著他的那人,正是駱珍妮。
兩人進來涼亭,駱珍妮看見駱蓋世猛一愣:“爺,你怎麼在這兒?”
駱蓋世拉著她慈愛的說了幾句,忽然瞪起眼:“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駱珍妮有些迷茫的指了指石頭:“我跟著他進來的。”
石頭一進來就抓起我的酒杯連喝了兩大杯紅酒,這會兒才又揮著手道:“是誰在這島上弄了這些不倫不類的東西?簡直莫名其妙,不倫不類,見鬼,活見鬼!”
“小子,說話小心點,風大別閃了舌頭!”駱蓋世兩步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是怎麼進來的?”
石頭也瞪著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你設計的?”
“亂七八糟?”金太保也站了起來,明顯帶著幾分慍怒。
我見情形不對,一把將石頭拽到身邊,把他摁到座位上。這傢伙可是一根筋,比我更不把財神爺當回事。
徐含笑微微蹙眉,向端木天賜問道:“老爺子,這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等端木天賜回答,石頭就大聲道:“某人在島上佈置了機關,這本來沒什麼,可是你佈置就好好佈置,搞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幹什麼?自作聰明的加了燈光、佈景,還特麼加了放映機、紅外線反應,整個一四不像。”
“你說話注意點,沒看人家多大歲數了?”我數落了他一句,回頭看看仨老頭,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難怪之前蘭花問到島上保安問題的時候,端木天賜笑而不語呢,敢情三個老傢伙真想把這兒變成機關重重的‘桃花島’。
“小子,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加燈光佈景怎麼了?”金太保漲紅著臉衝到石頭跟前。
石頭一窒,撓撓頭,站起來道:“老爺子,你別動氣,剛才是我不對,我道歉。可說到燈光什麼的,這兒又不是鬼屋,你們那麼做有意思嗎?”
他指了指河對岸遠處的樹林,明顯還壓著火,強作心平氣和,“這麼說吧,如果把這裡當成鬼屋,那的確不容易走出來。可是你想想,既然我一開始就知道這裡是鬼屋,裡面的幻象都是假的,我還怕什麼?我只要什麼都不管,沿著直線一直走,不就進來了?”
金太保和駱蓋世二人大眼瞪小眼,全都愣了。
聽駱珍妮小聲說,我們才知道,她和石頭剛一進外圍的楓樹林,就不知道從哪兒躥出一隻黑豹。剛開始兩人著實嚇了一跳,石頭掏出黑石蛋就想砸,可是黑石蛋沒砸出去,他就指著黑豹對駱珍妮說:掏石頭它都沒反應,假的。
然後,他就直奔黑豹走了過去,到了跟前,黑豹猛然閃到一邊,作勢欲撲。
他也不理,蹲在地上,在草叢裡拔了拔,“是紅外感應器。”
然後,他和駱珍妮無視黑豹,一直向前走,剛到深處,天忽然完全黑了下來。
駱珍妮的腦子也不笨,見過了只發威不發飆的假黑豹,很快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打著手機上的電筒,利用最最基本的直線定位方法,很輕易的就穿過了‘黑森林’。之後兩人又在類似陣法的樟樹林裡逗留了一陣,就沒再耽擱,石頭一路氣沖沖頭前帶路,直接到了大屋。再然後就看見了喵喵,跟著喵喵一路來到了涼亭。
石頭仍是指著遠方,回過頭對金太保說:“那片樹林子裡地勢不平,是按懸魂梯的原理佈局的吧?”
“是彭羅斯階梯。”金太保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發愣。
“就是懸魂梯,咱老祖宗設計出這東西的時候,老外還穿樹葉呢。”說到這裡,石頭又開始不忿,“懸魂梯的原理本來就是利用地勢、光線、特意的標記把人帶錯方向,讓人走不出來。你們倒好,投機取巧,居然直接用空氣投影儀……我就呵呵了。你們把自然的東西做的要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那還頂什麼用啊?”
見兩個老頭都面露羞慚,我怕再說下去倆老頭下不來臺,忙打岔:“你跟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