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下手沒這麼重啊,他眼球爆了?”老白大驚失色。
胡豔麗說:“這和你無關,他應該是利用我們胡家修煉惑人的妖術,黑狐妖眼睛被挖,他的眼睛也跟著廢了。”
“就算被發現,為什麼要挖狐眼呢?這樣做有什麼好處?不是損人不利己嘛。”我問。
“有好處,他當然有好處!”焦善驀地咆哮起來,兩隻眼睛更像是血井一樣咕湧不停。
他臉上的每一條橫肉都在抽搐,猙獰的像是吃人的厲鬼,“姓海的一直都在利用我們,他給我做引子的魂魄有問題,絕對有問題,否則他不會這麼做!”
老白和我對視一眼,遲疑著說:“做引子的魂魄……眼睛……這引子會不會是海東昇的兒子?海風不是就沒了眼睛嗎?”
“啊!!!”
焦善再次發出一聲夜梟般淒厲的嚎叫,“海東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哥,替我報仇,替我報仇!替我殺了海東昇!”
眼見他形似癲狂,再這樣下去就算不失血過多也得把自己活活氣死,我果斷大聲說:“要報仇就只能靠你自己,焦良已經死了!”
焦善渾身一震,猛地轉過頭,把兩隻血眼對著我:“你說什麼?”
我一字一頓的說:“焦良死了。”
我本來還想撒謊說焦良是被海東昇害死的,這樣可以更加激起焦善對他的仇恨。
沒想到不等說出口,焦善就渾身顫抖著說:“原來他早就知道我們焦家的秘密,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
說著,再也支撐不住,仰面倒進了沙發裡。
“送他去醫院,一定不能讓他死!”我對牛隊說了一句,抱著白狐就往外走。
現場自有警方處理,我一路帶著白狐回到家,運用合`歡教的方法幫它解飛蝗降。
如果是人中了降頭,只要不是絕降,地煞仙出手,十之**都是能夠解的。
可動物,尤其是有了靈性的狐狸,就不一樣了。如果刺客沾染了狐狸的靈氣,那我就要遭殃了。
解降說起來就兩個字,其實是很費工夫的。尤其是以蟲為降,不光是有著劇毒,而且還會在落降的同時,將蟲卵散播在被落降者身上。
整整花了一個晚上,終於是救回了白狐的一條小命。
就在我沉沉睡去的時候,睡夢中,似乎有個身穿白裙的清麗女孩兒來到面前,對我說:謝謝乾爹。
我覺得這就是做夢,是這兩天總接觸狐狸,所以夢有所思。
我準備把這個夢往旖旎的方向發展,可還沒來得及實施,就感覺有一雙眼睛正在注視著我。
雖然是在夢裡,但這種感覺卻實實在在的熟悉。
半夢半醒中,我摸索著握住一隻細滑柔嫩的手,嘴裡含糊的叫著‘總啊’、‘笑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手的主人往懷裡拉。
不出意外的,我腰間一陣生疼。
睜開眼就見海夜靈正坐在床邊,被我拉著手,徐含笑似笑非笑的站在她身後。
海夜靈咬牙切齒的說:“真懷疑你是狐狸變得,睡的迷迷糊糊的還不忘跟我使心眼兒。”
徐含笑撇撇嘴,“快起來吧,牛隊來找你了。”
我看了看錶,居然已經下午三點了。
起來胡亂洗漱了一把,來到客廳。
要是老狐狸一個人來,我才沒這麼利索的起來呢,怎麼都要和海老總她倆胡攪蠻纏一陣。可這趟來的不光是老狐狸,還有一個陌生人。
“你幹什麼呢?”一見這人我就沒好氣的說道。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中等身高,有些胖,穿著一件十分高檔的呢子大衣。
此刻,這人居然一手拿著羅盤,一手握著把劍正大搖大擺的往二樓走。
“這位是肖遙肖道長,是上面派來協助調查的。”牛隊忙給我們介紹。
肖遙轉過頭,依舊提著那把劍,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你就是謝安?”
“下來說話。”我往客廳指了指。
我是沒見過這老頭,可是有一種人就是不合眼緣,肖遙似乎就是這種人。
怎麼著頭一回來別人家,沒人領沒人帶的就往樓上走?
而且,這肖老道拿的還不是桃木劍之類的,而是一把真正的劍。
任何人一覺醒來,看到這麼個人拿著這麼件東西在自己家隨意走動,都不會有好脾氣。
肖遙並沒有下樓,而是站在樓梯的拐角處,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