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樓轉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
胡豔麗也更顯疑惑,“怎麼半點氣味也沒有,難不成那小妮子騙我們?”
都說狐性多疑,果不其然。
我倒是不大相信小白狐會晃點我們,小傢伙既然機靈到能看出我身份的地步,又怎麼會捨棄正途,執迷不悔呢?
“我們去樓上看看。”牛隊對焦善說。
“請便。”焦善的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森笑意。
我有所警覺,卻沒太在意。
焦良懂煉屍術,焦善多半也不是善茬。
但是,這兩兄弟似乎有個同樣的毛病,有點過於自信自負。
我和牛隊上了樓,這會兒屋裡的燈全都開啟了,來到之前有亮光的房間門口,屋裡還殘留著蠟燭燃燒的味道。除了這味道,卻沒有旁的異狀。
我見焦善沒跟上來,低聲問牛隊:“你覺不覺得這裡有點熟悉?”
牛隊微微點頭,臉色陰沉的低聲說:“這裡的裝飾太豪華了,我剛才進門就發現,好幾樣擺設和之前關押被拐女人的地宮裡頭是一樣的。”
我不禁‘啊’了一聲。
先前的怪異感覺終於有了解答。
老狐狸臉色陰沉,是因為他已經有線索認定,拐帶女人和小孩兒的黑色面具和海東昇有關。
“你有沒有發現?”牛隊問。
我搖搖頭,怪就怪在,小白狐帶我們來的這地方,除了半夜點蠟有些奇怪,再沒別的異相。甚至連胡豔秋也感覺不到本家的存在。
沒有發現,就沒了再繼續逗留的理由。
無奈,兩人下了樓,又和焦善說了幾句,就準備離開。
哪知道大門一開,一道白色的影子飛快的從我腳下鑽過,不等屋裡的人反應過來,就躥到了樓梯旁的一個壁櫃上面。
定睛一看,正是帶我們前來的白狐胡素素。
見到白狐,焦善的臉色微微一變。
繼而衝我們笑笑:“不好意思,這是我養的小狗,嚇到你們了吧。”
他的笑容裡仍然帶著和焦良一樣的自信,卻不想話音未落,白狐已經跑到壁櫃一格的一尊銅佛旁邊,抬起一隻小爪,按在了銅佛的一隻眼睛上。
就在狐爪搭上佛眼的瞬間,焦善終於臉色大變,快步向壁櫃跑了過去。
然而為時已晚,狐爪按動佛眼,壁櫃竟然無聲的橫向移開,露出了一扇門戶!
“小心!”攝魂戒驟然傳來強烈的感應,我急忙向還按著佛眼的白狐發出警示。
剛喊出口,就見一道微小的黑影從暗門內電射而出,飛向正從壁櫃上跳下的白狐。
白狐雖然靈巧,怎奈身在半空,毫無優勢可言。被那道影子一碰,立刻慘叫一聲,從半空跌落下來。
我急忙抬起右手,沒等發令,地煞仙已經從虎口鑽出,像一道紅色的閃電一樣彈射過去。
從暗門裡飛出的,是上次遭遇黑色面具時,從‘地下餐廳’裡飛出的飛蝗降。
那時地煞仙才出世不久,吃了大虧。
今時不同往日,飛蝗降一飛出就傷了白狐,卻再不是地煞仙一合之將。
兩者在半空一個對沖,飛蝗降就斜剌剌跌落在地上,劇毒的腹部被地煞仙咬出個大窟窿。
“不許動!”牛隊拔出配槍衝焦善大喝。
焦善停下腳步,背對著我們緩緩舉起了雙手。
我跑過去,把小白狐抱了起來,見它奄奄一息,急忙咬破手指,在它的頭頂畫了個解降符。
合`歡教我最多的就是解降的法門,這解降符雖不能解除所有的降頭,卻可以暫時壓制降頭的發作。
“警官,我也不知道這屋子裡有暗室,再說了,在家裡修暗室好像不犯法吧?”焦善緩緩轉過身,陰測測的笑道。
我忽然發覺他的眼睛明亮的有點不尋常,見他目光灼灼的直視著牛隊,忙道:“牛哥,別看他的眼睛!”
我的提醒還是晚了一步。
牛隊長忽然像看到了極恐怖的情形,竟然一側身,把槍口對準了我,決然的扣下了扳機。
好在我有所防備,他手指一動,我就側身閃到了一張桌子後面。
“砰!砰!砰……”
牛隊接連開槍,子彈打中大理石臺面,乒乓作響。
槍聲驀然停止,房間裡頓時靜的有些詭異。
我偷偷探出頭,一看之下不由得大驚失色,牛隊居然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