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下一節車廂,沒見到其他人的蹤跡,葉師爺顯得有些落寞,“大當家的他們應該都被刑天怒首吞噬了。”
我皺了皺眉,“你咒誰呢?”
“呃,是我失言了。”葉師爺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見通往下一節車廂的車門半掩,我想也沒想便去拉門,拉開一看,頓時一愣。
對面車廂敞開的門裡竟然有個倖存的燕尾服女郎在驚惶的向這邊張望。
“你們還活著?”我向前走了兩步,並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本身的語病。
“大當家的,小心!”葉師爺忽然從我身後掠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頭頂一陣強烈的陰風如泰山壓頂般將我完全包裹在內。
抬頭一看,不禁嚇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生鐵佛那肥碩的身子竟貼在通道上方的石壁上,此刻像是一座肉山般向我撲了過來。
“盤山破鬼訣!”葉師爺一把推開我,右手二指併攏直戳生鐵佛肚臍。
生鐵佛臉色一變,抬手一拳砸在石壁上,震得土石亂飛,碩大的身子竟然硬生生橫向彈了出去。
這時我才意識到,他雖然身材胖大,卻已經是惡鬼,不能用常理來形容他的行動。
感覺身後有輕微的響動,急忙回頭,就見剛才那個燕尾服女郎正踮著腳尖向我走來,見我回頭,像是隻受了驚的兔子般慌慌張張向後退去。
我反應過來,原來這臭娘們兒也想搶我的肉身。
她剛才站在那兒裝鵪鶉,竟是和生鐵佛串通設下的陷阱!
媽的,這車上有好人……有好鬼嗎?
“二哥,你居然連同外人欺負咱自家兄弟,難道忘了咱們當初在山神爺面前發下的毒誓了麼?”生鐵佛一雙細眼似睜非睜的斜睨著葉師爺問。
儘管是近距離對峙,葉師爺還是忍不住笑了,倒退兩步來到我身邊,抬手一指燕尾服女郎,“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別他媽找不痛快。聰明點的話,在床上把我們謝大當家伺候好,說不定還有你一些好處。”
“謝大當家?”女郎也是人精,微微一愣,立刻就向我拋來個媚眼,“以後牡丹就是謝大當家你的人了。”
我寒了一個,這哪跟哪兒啊?
葉師爺一句話嚇住女郎,這才回頭看著生鐵佛冷笑,“老八,你看上去最笨,其實白狼山這麼多當家裡,就數你最奸猾。你和老四聯手對付獨眼狼,現在和我談兄弟道義?你哪兒來的臉啊?”
生鐵佛面沉似水,看不出喜怒,眼皮下兩顆眼珠轉了轉,忽然一指葉師爺,“葉開山,你現在也是鬼,怎麼還能施展盤山術?”
葉師爺託了託眼鏡,用教書先生的口吻說:“傻瓜,鬼當然不能使破鬼訣了,我是騙你的嘛。”
“噗!”那個名叫牡丹的燕尾服女郎忍不住笑出了聲。
葉師爺說罷,退到我身後,“大當家的,我以刀法見長,現在做了鬼,沒法用刀,打不過老八的,只有你親自出馬了。他就是有兩膀子力氣,沒旁的本事。”
說著,忽地壓低聲音說了一句,“用黑石砸他天靈。”
“你真是一個狗頭軍師!”我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再看看生鐵佛山一般的身板,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生鐵佛似乎是被葉師爺的調侃徹底激怒了,攥著砂鍋大的拳頭倏然向前。
忽然,他腳下一頓,面露喜色的看著我身後,“二哥,你……”
我嚇了一跳,難不成葉師爺要反骨?
雖然和他簽了鬼契,我卻不知契約對他的約束力究竟有多大,心裡一咯噔,就想回頭看。
“啊!”牡丹忽然一聲尖叫,“你幹嘛捏我?”
聽到牡丹的叫聲,我驀然醒過神來,再看生鐵佛的一雙鐵拳已經從兩側向我交擊轟來。
“艹你個大奸鬼!”我慌忙彎腰躲閃,斜肩撞向他肚腩。心裡驚怒交集,葉師爺說的沒錯,這死胖子果然奸詐的很,居然差點著了他的道。
肩膀在生鐵佛肥大的肚皮上一撞,竟被一股巨大的彈力彈回了車廂內,落在地上倒翻了個跟頭才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
抬眼就見牡丹正抱著胸前那對半藏半露的寶貨,怒氣衝衝的瞪著葉師爺。
葉師爺則雙手抱懷,垂眼看著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要我說多少次,才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有害你的工夫我去佔女人的便宜不好嗎?別看了,繼續打吧。”
我特麼是真服了這老小子,他剛才如果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