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了不起啊?歌女了不起啊?沒聽說過有主的乾糧不能碰嗎?”我被她掐的火起,兩隻手拼命的抓她,她卻不覺疼痛。
兩人正糾纏不休,忽然,一聲巨響傳來。
緊接著就聽葉師爺在門外急道:“大當家的,刑天怒首破門而入,雖然傳說中它只吃孤魂,可它的個子實在太大了,我還是先躲躲。門我替你關上了,你保重!”
說完,不等我開口,“忽”的把門一拉,跑了。
一聲“你大爺”脫口而出,我正準備用更激烈的問候語問候這鬼師爺的其他家人,突然之間,就覺得一張冰冷的小嘴緊緊的堵在了我嘴上。
我急忙想要掙脫,卻感覺之前掐住我脖子的兩隻手早已挪到我的後腦勺上,緊緊箍著我的腦袋不容我躲避。
極近的距離內,就只看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滿是惶急央求的盯著我。
周蝶在吸我的陽氣!
第一反應閃現在腦海中,我掙扎的更加用力,周蝶卻死死的抱著我不撒手。
猛然間,一陣刺耳的“刺啦刺啦”聲鑽進耳朵,就像是有人在用鐵簸箕刮水泥地似的,刺激的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由得停止了所有動作。
那聲音不是很大,但卻直刺人的耳鼓,感覺像是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從狹窄的過道中經過,緩慢的向這邊游來。
周蝶仍是堵著我的嘴,一手箍著我的後腦,另一隻手在我肩上划動。
仔細感覺,才發現她是在我身上寫字——幫幫我。
幫,我幫你奶奶個三孫子!
葉師爺臨陣脫逃,怎麼說還算人之常情。
老子剛才都答應要和你籤契約了,居然還敢騙老子。
有些事我連對老白他們都沒說過,剛進號子的時候,我的確沒少吃虧,錯就錯在我太容易相信人,有了張蕾的教訓還是本性難改。
後來和壞蛋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才多長了幾個心眼。
現在,你一個面臨危險的女鬼居然還他媽騙人,還一門心思想奪老子的肉身!
巨物爬行的聲音越來越近,受到刺激,這一年多的經歷像過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從腦中閃過。
難以向人訴說的委屈在緊張的腦細胞中轉變成了極度的憤怒。
騙我?利用我的同情,利用我的心軟?想要我的肉身?
呵呵,好,老子滿足你!
老子把肉身獻給你!
感覺到我的手順著旗袍的開叉滑了進去,周蝶明顯有些慌了,箍著我腦袋的那隻手卻仍不肯撒開,只用一隻手伸到下面想要阻止我。
巨物遊動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最終在門口截然而止。
周蝶再不敢動,阻止我的那隻手也重新挪回上面抱著我,生怕我會挪開嘴。
我素了一年多,在洗浴中心那次嚇得不輕,那以後就為生計奔波,沒再想男女之間那點事。
這一次,各種複雜的情緒糅合在一起,我他孃的還管身下的是人是鬼?
隨著一聲由鼻腔發出的悶哼,周蝶猛然瞪大了眼睛,原本平滑的眉心痛苦的糾結了起來。
先前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沒有那場爆炸,火車上的人都還活著,這個可憐的歌女在狼窩中最終的命運將會如何?會在哪個混蛋的身下?
現在我不需要答案了。
因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六個伴舞女郎死後還對周蝶唯命是從,宮本點名要把她從金陵接到山河煤礦,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這個女人不可憐。
貌似我這個老實頭又他孃的被女人柔弱的外表給騙了!
艹!老子今天就拔了你的頭籌!
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一陣黃河決口般的暢快淋漓,門外陡然傳來一陣像是氣球放氣的聲音。
感覺腦後一鬆,我氣喘吁吁的挺起身,扭頭看向門口。
正琢磨外面是什麼情況,“忽”的一下,門被從外面拉開了。
原本一臉興奮的葉師爺和我四目相對,都是一愣。
讓人啼笑皆非的是,這個油滑的傢伙,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把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轉過頭道:“大當家的,刑天怒首在此地素了太久,車廂中的陰魂不足以支撐它狂暴的怒意,陰氣耗盡,它變回原形,轉去別處了。大當家的,你先忙,葉某人去前面幫你開路!”
說完,“忽”的拉上門,又跑了。
我愣了會兒神,翻身跳下床,迅速的整理好衣服。
都說溫柔鄉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