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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節

sp;雖說兩國交兵,各為其主,本是天經地義之事,然而玉璧一戰死相何其慘烈,凋亡何其淒涼,死去的又都是高家最初的精銳與死忠,也就是如今鄴城當中這些守軍的父輩,誰能不對此恨之入骨。

&esp;&esp;韋孝寬一出場,便宛如一個人形靶子,仇恨值拉得滿滿的。

&esp;&esp;被迫上陣的韋孝寬:???

&esp;&esp;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講武德,這麼欺負他一個老爺爺合適嗎?

&esp;&esp;他剛出現,城頭齊軍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鋥亮,殺氣縱橫,滿眼都寫著“neng死這狗賊”!

&esp;&esp;箭鏃鋪天蓋地,如暴風驟雨一般迎面落下,辛棄疾面色淡然,伸手將韋孝寬拉到掩體後面躲避,一面根據齊軍的攻擊密度和時常,估算他們的武器庫存。

&esp;&esp;韋孝寬聽著兩邊呼呼的風聲和箭矢亂飛的聲音,簡直毛骨悚然,死命攥著他衣袖問:“你到底看出什麼來了?”

&esp;&esp;辛棄疾等了許久,發覺攻勢減緩,悄悄將韋孝寬推出去一絲。

&esp;&esp;不料,方才消泯下去的箭雨一瞬又變得無比熾烈,每一支箭都夾雜著滔天怒火,從四面八方湧來!

&esp;&esp;辛棄疾披甲揮劍,覷準歸路,帶人從容退回了安全地帶。

&esp;&esp;他見外面飛箭四躥,密密麻麻,宛如大餅上的芝麻一般鋪滿了天穹,不由感嘆道:“鄖國公,看來你的人緣著實不大行。”

&esp;&esp;韋孝寬面無表情,隱隱瞪了他一眼,怒道:“老夫要是人緣好,還至於一直升不上八柱國麼!”

&esp;&esp;“往好處想想”,辛棄疾想起韋孝寬一生坎坷的宦海浮沉,生出一抹同情之意,拍著肩膀安慰他說,“也許並非你的人緣問題,而是人品問題——宇文家是真的信不過你。”

&esp;&esp;韋孝寬無語,那不更可怕了嗎。

&esp;&esp;“小友,咱還是別聊這個了”,他身心俱疲地捂住額頭,“你看了半日,可有什麼收穫?”

&esp;&esp;提及正事,辛棄疾沉吟道:“據我估算,依照鄴城守軍對你的恨意,再這般來上幾遭,他們的弓矢便會庫存告罄。”

&esp;&esp;韋孝寬:“……你說還要來幾次?”

&esp;&esp;他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贊同聯陳滅齊,上了陳朝這些人的賊船!

&esp;&esp;幸好辛棄疾網開一面,並沒有打算讓他去送死,而是連夜找軍中工匠制定了若干韋孝寬模樣的人形立牌,每日輪流推到陣前去挨箭。

&esp;&esp;如此三番五次下來,一群韋孝寬們被輪流洞穿得千瘡百孔,城內守軍終於發覺,不再上當。

&esp;&esp;齊軍又數次趁夜開城出戰,欲突襲營地,均被早有防備的眾人撲殺回去,反倒損兵折將不少,嗣是恢復平靜,按兵不動。

&esp;&esp;入冬以後,恰逢天寒地凍,段韶每日遣一小隊士兵開挖溝壑,引通渠水,眾人不明就裡,皆以為他在開鑿飲水源,只作冷眼旁觀,未加干涉。

&esp;&esp;不料一夕氣溫陡降,漳河盡數為之凍結,北齊士兵提前一夜就將河水盡數澆在城頭。

&esp;&esp;到了次日,鄴城高牆已是一片高寒冰封,明晃晃滑溜溜宛如一片鏡世界,全然不可攀登。

&esp;&esp;今年乃是鄴城空前絕後最冷的一回,明夷軍都來自三吳之地,江南煙水,何曾經歷過這等彷彿要將人眉毛都凍掉了的寒冬,紛紛熬不住,連武器都無法持握,只得輪番回到軍帳中生火取暖。

&esp;&esp;小老虎也穿上了厚厚的毛外套,雙手揣在一處,穿梭在軍營中察看各處情況,宛如一顆毛球不停地滾動。

&esp;&esp;辛棄疾見他這樣滾來滾去頗覺好笑,伸手在小老虎毛絨絨的帽子上蹭蹭:“真有這麼冷?”

&esp;&esp;小老虎一轉頭,雙目無神地看著他,整個人的靈魂彷彿都隨著撥出的白氣飄到了天上:“就是有這麼冷,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冷!”

&esp;&esp;本方久戰在外,過冬的輜重儲備都是按照輕量標準齊備,並無厚重的禦寒棉衣,只得緊急從後方調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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