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為一個字就是:錢。
妙姐兒覺得這臘肉略帶鹹味很好吃,自己又挾一塊,與朱宣相反咬掉瘦的在自己嘴裡,把肥的丟給表哥去,表哥不在家,這個。。。。。。喂貓好了,當然表哥比貓要有用多了。妙姐兒然後好奇:“象是出息很大。”一起這些人都來了。
“很大,”朱宣點頭道:“布衣百姓吃不起肉,不能不吃鹽。”稅金豐厚之極。就是不歸於各人管,這件事情十幾年前也提過一次,先帝力頂群臣壓力,毅然決定鹽鐵酒等稅務歸於朝廷,想當然耳,各地開採官鹽力度就不大,私鹽再氾濫,各地封主都當看不見,這從來是件很難管的事情。
正在咬筷子上又挾起來一塊臘肉上的瘦肉,正在把剩餘的半塊肥肉往朱宣碗裡送的妙姐兒聽到朱宣說:“布衣百姓吃不起肉。。。。。。”,趕快衝著朱宣嘻嘻笑了一下,解釋一句:“府裡粥棚我天天都問一聲兒呢。”
朱宣笑了一下,伸出手臂隔著桌子在妙姐兒小臉兒上摸了一把,然後挾菜喂她:“你吃你的,下午吃了什麼?晚上對著湯坐著,那筷子是用來搗個不停的嗎?”
“陪了晉王妃分吃完一盤子點心,估計她這一會兒在家裡也吃不下去。”妙姐兒由已而推到晉王妃,陪她說話說多了就喝茶,喝多茶就吃點心,吃完點心再喝茶,難怪說應酬是件為難事,這樣的迴圈下去,一天最好只拜一家客人,也只招待一家客人比較好。
朱宣嗯了一聲,繼續吃自己的飯。對面妙姐兒把湯湃上的飯搗到沒心緒,就開始找理由:“這象牙筷子只是打滑,不怎麼順手,但是愛它雅緻好看。”朱宣似笑非笑,不想吃的時候什麼理由都能想得出來。
妙姐兒最終選擇重新喝半碗湯,把那湯湃的飯放到一面兒去。話說是誰說泡飯最容易往下灌的,象是也有人說泡飯吃多了並不好。
吃完了飯兩個人在房裡並排站著往窗外看小雪飄飄,這一會兒時辰還早,就是夜市上去也還早。朱宣才開始慢慢鹽鐵的事情:“歷朝歷代都是有利弊的,出息是大,不過難以管理。私鹽太多,私下裡鑄鐵器的不比私下裡鑄銅器的人少。”
“為什麼要私下裡鑄呢?是交了很重的稅嗎?”妙姐兒眨了一下眼睛問朱宣。朱宣拉起她的手道:“過來。”另一間依然是放了朱宣的一些東西,也是滿滿的書架,妙姐兒不去書房的時候也是從這裡拿書,朱宣臨時想起來也是這樣的。
架子上取下史記,翻到平淮書,朱宣把書遞給妙姐兒微笑:“自己看一看,不明白的來問表哥。”接過書的妙姐兒想了一下,對朱宣笑道:“表哥說飯後要消食的,等一會兒再看行嗎?”
“那就放下來,加一件雪衣,在家裡走走吧。”今天晚上打算對妙姐兒講鹽鐵,朱宣想想還是不要出去了。出去玩不過是換個地方,人多熱鬧另有一番感受。家裡的燈也不差了,只是人不如外面的多,而且沒有外面那麼多熱騰騰的小吃罷了。
“讓廚子準備點宵夜,候著我和王妃回來吃。給王妃取雪衣來,再去問問小王爺們和小郡主出不出來賞燈。”朱宣吩咐完丫頭,人多總是熱鬧。
如音給王妃取一件大紅色繡瑞草的斗篷出來,燃了手爐送過來。朱宣攜著妙姐兒的手走出院門,去請小王爺們和小郡主的人回來了,在院門口打一把油紙傘回王爺王妃的話:“太夫人說白天親戚們要來賞燈,人一定多,不讓小郡主出來,拘著她學禮節呢。
世子爺和毅將軍在跟鍾將軍作什麼呢,也不出來了。老侯爺和閔小王爺下午出去天橋底下聽書去了,還沒有回來。”
朱宣一一聽完了,攜了妙姐兒繼續去看燈,說了一句:“我一時起興,居然個個不賞光。”妙姐兒兩隻手抱著手爐,雪夜裡仰起臉來對朱宣笑:“表哥,不是還有我,我總是陪你的。”
柔聲的朱宣道:“是啊,還有妙姐兒陪著表哥呢。”然後想想人多才好玩,回身對身後跟著的人再吩咐一句:“家裡不當值的人,都可以來看燈。”
丫頭們抿著嘴兒笑著答應,妙姐兒笑道:“表哥,不用你說,不當值的人當然都在。”臨近過年只有幾天,親戚們白天都來求了太夫人,說晚上進府裡來看燈,何況是家人們,當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近水樓臺的機會。
朱宣也失笑了,覺得自己有點兒犯糊塗,用手拍拍額頭道:“我只想著妙姐兒喜歡熱鬧,不想問出來一句糊塗話。”轉而欣慰道:“這樣也好,不請自來也有佳賓在其中。”
走出二門,果然是人不少。家裡宴一次客,都有上百人居多,就這還有沒有來齊全的,有些人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