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朱宣招手命她過來:“來。”微笑看著妙姐兒走過來,抱在懷裡,安慰她:“就按你說的辦,今天下午聽說你教訓管事的,表哥聽見很高興,快把我的妙姐兒忙的玩的時間都沒有了。”
格格一聲笑聲從妙姐兒紅唇中逸出來,用手攀著朱宣的脖子笑著對他道:“不過我管家的時候,表哥還是不要插話的好。”說完了,仰起小臉兒衝著朱宣傻乎乎的笑。
“表哥一直看著你被欺負,任你被欺負到你明白為止,都沒有說話。”朱宣大樂,取笑道:“我陪了你兩天,聽見你連錦簾上繡花線配顏色也要過問,妙姐兒,那個時候我就想,你要是不忙得團團轉,那就奇怪了。”就這還有時間去看燈。
妙姐兒嘟了嘴道:“表哥你怎麼這樣,只是看著嗎?”朱宣覺得很冤枉,在高高嘟起的紅唇上點了一下道:“不是妙姐兒說的亂插話不給飯吃?”
蠻不講理的來了一句的妙姐兒道:“你是不許亂插話的呀。”朱宣哈哈大笑一聲道:“那你是讓表哥說話還是不讓表哥說話?”
妙姐兒老老實實地道:“我也不知道。有時候想一想以前不管家的時候,真的是很舒服;再想想以前我不管家,是母親在管,不是母親在辛苦。”朱宣含笑看著妙姐兒燭光下晶瑩的小臉兒,用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道:“所以表哥還是不說話,只是看著你管得太細,這未必就是管事的不好,是你樣樣都管,不知道推給她們,所以件件事情都要來找你。”你要管習慣了,她們就更懶了,朱宣微笑。
把自己的小臉兒埋在朱宣身上深深的吸一口氣,妙姐兒重新抬起臉來,期期艾艾的說一句:“那個錦簾上的繡花線配顏色,其實不怪她們是怪我。是我去看廳上的擺設,進那門的時候,覺得那顏色配的不好,讓她們抽了重新換下來,或者是多加一道線壓住。這是其實是怪我自己的。”
摸摸妙姐兒的頭,朱宣突然來了一句:“我們妙姐兒越來越聰明瞭,這件的事情都會反省了。”然後放她下地上:“去坐好傳飯去,餓到表哥了。”
“表哥,”妙姐兒重新坐回去,抗議一下:“人家又不是個孩子,有這樣夸人的嗎?”然後往外面喊人去傳飯。
夫妻兩個人吃飯的時候,妙姐兒才把晉王妃來的事情說出來,朱宣聽完了道:“下午靖海王也來找我,看這個樣子北平王也要來找我。”晉王這一次抓住大家的心理,鹽鐵利弊自古有之。
“我不懂什麼是鹽鐵,但是我知道沒有鹽象是就不行。”妙姐兒笑盈盈吃著飯,道:“我對晉王妃說,我上殿去是聽古記兒去的,她象是差一點兒被嗆到。”幸好她茶水嚥下去的快。
朱宣一面吃飯,一面微笑在聽,吃飯說話的習慣妙姐兒從來改不了,象是自己也聽習慣了,晚上回來對著妙姐兒吃一頓飯,聽她說話也很有意思。小丫頭又糊弄人了,坐在那裡手扶著筷子得意的不行。
“她走的時候沒有忍住,問我從慕容夫人那裡買了什麼東西,看得出來一來就想說這個,只是忍著先說正經事情。”妙姐兒嘴裡咬著筷子含糊不清的感慨萬端:“女眷們的力量真是大呀。”
伸出手輕輕把妙姐兒嘴裡的筷子抽出來,朱宣被這一聲萬端的感慨笑得要跌腳:“好好吃飯,身體不好,從來這是個由頭兒。”
沒有說完的妙姐兒低下頭來再吃一口飯,再繼續說話:“晉王妃說慕容夫人弄來的未必就是好東西,說以後不要買她的了。我聽說慕容夫人的商隊晉王是有份的,可能這銀子晉王妃沒有分到。”
“說的很是。”朱宣偶爾也配合一句,往窗外細看小雪還在飄,再看看對面眉飛色舞談興正高的妙姐兒,想來下午吃了什麼,面前半碗飯湃上半碗湯,左手調羹,右手象牙筷子,虧她左右手並用,用得很是得法。還在絮叨。帶不帶她出去看燈去?這雪象是不要緊。
左手勺子舀上一點兒米飯,右手象牙筷子挾一點兒青芹,這都是冬天難得的菜。把青芹放在勺子,再用左手送到嘴裡去。朱宣看著妙姐兒完成這樣一個高難度動作,說上幾句話,再繼續來一次,虧她那左手用得也很順溜,這孩子又不是左右手。
“靖海王來說什麼?”總算把自己的話說完了,妙姐兒開始問話了。“鹽,”朱宣先說一個字,用自己手裡的筷子挾上一塊臘肉,如水晶的肥肉自己咬掉在嘴裡,如紅玉的瘦肉送到妙姐兒嘴裡,看著她嘖巴嘴:“這肉鹹的剛剛好。”
朱宣再往牆上凹進去的一個劍格里看一眼,那裡懸掛著一把裝飾用的劍,然後再說第二個字:“鐵。”總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