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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確是如此。在那次截殺陳應誠的行動中,公玉颯容被水心英一劍穿胸,險些丟了性命。”

“哦,原來是這樣。”

鄭庸慢慢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想,如此看來,這個宮彥不但是公玉颯容的兄弟,竟然還是赤陽教主獨笑穹的徒弟!

嗯,光憑這一點,就有了讓他繼續活下去的理由。有他在手,將來自己或可與獨笑穹甚至是北人的皇帝做上一筆不錯的交易。

一念及此,鄭庸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其實這才是他先前那一連番追問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弄清楚宮彥的真實身份,以便日後量材而用。

他暗暗壓下心頭的得意,又順著方才宮彥話中所提到的一個極為重要的訊息追問了起來:“可是咱家記得,當時忠義盟所呈上的奏報中說,襲擊各分舵主的皆是北人,因此才推測出北人慾大舉南侵。

而最終的事實也證明,他們的訊息是正確的。怎麼你現在又說截殺事件是蕭玉的人所為?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蹊蹺?”

宮彥嘆了口氣,道:“公公您有所不知,這正是蕭玉的厲害之處!他所設下的這一截殺之計,不但打擊了忠義盟的勢力,還給自己製造了脫身之機,而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將之嫁禍給了北人。如此一舉三得,實是高妙絕倫!

此事從表面上看,確是一切矛頭皆指向北人,可是細一推敲,便不難找出其中的破綻。

試想,北人若真是要消滅忠義盟北方各分舵,完全可以埋伏在遠離忠義盟總舵之處,而且更應該將所有人手都集中於北路。

那樣的話,就算是三個陳應誠都跑不了,又何至於最終落得一個雞飛蛋打、狼狽不堪呢?

再者說,此事若不是蕭玉所設下的詭計,獨笑穹又怎會雪夜闖山,非要取他性命不可呢?”

鄭庸聽了不由心中一動,覺得宮彥的這番分析十分有理。看來這些潛藏大裕的北人,確是掌握了很多就連他這大內總管都不知道的情報。今日自己正好趁機從宮彥的嘴裡多逼問出一些來,說不定還會對自己的計劃有意想不到的幫助。

於是他故意皺著眉頭道:“你說的確是有些道理。不過,這些也只是你自己的臆測而已,並無任何實據。至於獨笑穹的闖山之舉,雖說是衝著蕭玉而來,但也同時證實了一點,斷劍閣確實是北人在大裕所設的情報站。

而正是由於岫雲劍派及時揭出了北人的重大陰謀,皇上才沒有對雪幽幽藏匿蕭玉一事過分追究。而且,最終那個始作俑者蕭玉也被獨笑穹震斷了心脈,絕無幸理。故而,你所懷疑的這一切,便都已是死無對證。”

聽鄭庸這麼說,宮彥自然不敢跟他強辯,便更加賣力地試圖說服他:“公公所言極是。在下雖然能夠確定這一切都是出自蕭玉的設計,但又苦於找不到證據,所以才會主動向左副盟主請命,去南方調查離別箭一案。

因為我一直有一種感覺,當日在總舵截殺忠義盟分舵主的人,應該和後來在獨笑穹手下救出雪幽幽的人是同一夥人。而且,他們肯定都是隱族人。”

“嗯,你想的不錯。那離別箭應是出自藏澗谷,而蕭玉也曾在藏澗谷呆過,想必與那離別箭應是舊識。追查離別箭,確有查到蕭玉同夥的可能。”老奸巨滑的鄭庸適時說了幾句肯定之語。

宮彥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感激和欽佩之色,欣然道:“公公果然是在下的伯樂!我的這些許心思竟都逃不過公公的慧眼!”

雖然宮彥的這番諂媚之詞說得極為露骨,但聽在久已習慣於諂媚他人的鄭庸耳中,仍是不禁感到一陣舒爽自得。

他一邊笑眯眯地看著宮彥,一邊繼續套他的話:“宮護衛心思敏捷,這也是咱家之所以如此看重你的原因。看來你這次追查離別箭,確是收穫不小啊!”

“正如公公所料,在下這次不但查出了離別箭的真正身份,而且還發現了,他的那兩個同夥就是當年與獨笑穹交手,並救下了雪幽幽和水心英之人。”

鄭庸一聽,眼睛不由微微眯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問道:“這麼說來,那夜你也在場?”

以宮彥的心機,自然馬上意識到此刻鄭庸的心裡正在想些什麼。他一定是在懷疑,當初他被那兩個蒙面人所傷的狼狽相都被自己看在了眼中,而自己竟敢一直躲在暗處袖手旁觀、不加援手!

其實鄭庸確也是過於多疑了!宮彥當時只牽掛著自己師父獨笑穹的安危,又哪裡把他一個狗太監的生死放在心裡了?根本就沒跟過去看他與蕭玉他們的那番纏鬥。至於他知道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