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忠義盟裡的事情?
不過嘛,怎麼說咱家與你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而你也確是替咱家辦了些事情。此次既然知道你有冤情,咱家著實也不忍心袖手不管。
這樣吧,咱家先給你安排個去處,你且在那裡躲上一段時日。在此期間,咱家自會派人對這件事詳加調查,一切都等有了結果再說。宮護衛,你以為如何啊?”
跪在地上的宮彥忙躬身一揖到地,朗聲道:“宮彥謝過公公!無論此事最終結果如何,在下心中都將感念公公的大恩大德,哪怕肝腦塗地,也必捨身相報!”
鄭庸再次“呵呵”一笑,這才說道:“宮護衛快請起吧!”
宮彥又施了一禮之後,站起身來。
誰知就在他一抬頭間,正看到鄭庸的一雙賊眼盯在他的臉上,毫不掩飾地閃爍著貪婪而淫邪的光。
宮彥的心頭頓時起了一陣煩惡!可是為了保命,更為了達到自己那個特殊的目的,自己實是已別無選擇,只能厚顏無恥地賣身投靠這個奸宦。
想到這些,他悄悄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那股強烈的噁心之意,甚至還強迫自己向那奸宦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鄭庸見到宮彥的這個微笑,眼中的邪光不由更盛,盯著面前這張俊秀之極的面孔,竟還忍不住奸笑了一聲。
不過這奸宦雖是一時動了邪念,卻猶未忘記正事。在輕咳了一下之後,他的臉上又恢復了平日那種低眉垂眼的表情。
隨後他便慢悠悠地開口道:“只是咱家尚有一事,須得向宮護衛你問個清楚。岫雲劍派的人既然指稱你是北人,那她們可有任何實據?”
“實據自然沒有。只是她們聲稱,看到我與一個叫公玉颯容的北人私下會面,而且還汙指我們兩人是兄弟。可是在下從未見過這個叫公玉颯容的人,更是從來沒有個姓公玉的兄弟!”
宮彥的臉上露出一派憤然之色,心中卻在暗恨水心英和水泠洛那兩個女人太過多事!無緣無故地跑去追查什麼離別箭,結果害得他暴露了身份,落入如今這般為求生存,而不得不賣身投靠的險惡境地。
鄭庸微眯著一雙小眼睛,漠然看著宮彥在自己面前的這番表演,最終只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沉吟了半晌之後,他又接著問道:“那你可知這個公玉颯容究竟是什麼人?岫雲劍派的人為何會認識這個北人?”
見這奸宦竟是連番追問,宮彥雖不知他的居心何在,但為了取信於他,只好儘量實話實說,但求暫時將他敷衍過去。
於是他恭聲答道:“關於這個公玉颯容與岫雲劍派之間的糾葛,在下確是略知一二。”
說到這裡,他故意頓了頓,然後竟似漫不經意地問了一句:“公公可還記得一年多以前,雪盟主抓了蕭玉的那件事?”
第一百六十九章 賣身投靠(二)
突然聽到宮彥提起了蕭玉,鄭庸的臉色不由微微一沉,連帶著左大腿上的那處舊傷疤都微微抽痛了一下。
蕭玉!那個天殺的小混蛋!一個瞎眼的廢物竟然如此心機狡詐,預先埋下伏兵,引他上鉤,然後暗中偷襲,差點兒要了他的一條老命!好在他見機得快,及時逃了出去。
然而命雖是保住了,可腿上挨的那一劍卻讓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月!自他被人斷了命根入宮之後,還是頭一次遭這樣的活罪!
“蕭玉那小賊不是已經死了嗎?此事又怎會跟他扯上什麼關係?”
明顯地聽出鄭公公話中的惱恨與不悅,宮彥的心中反覺大為痛快,只可惜那一劍不是他自己刺在這個骯髒的狗太監身上的!
但他此時卻裝出對那件事一無所知的模樣,面上仍極為恭謹地答道:“此事說來確是與那個蕭玉有些關係。當初他被雪盟主派人抓去,關在了岫雲劍派的密室中。
而他的同夥為了救他,採取了聲東擊西之計,借忠義盟分舵主聚會之機,對返程的幾位分舵主進行了分頭截殺。
想必是由於人手不足,他們竟然僱傭了當時非常有名的一個殺手組織斷劍閣的人,負責對北路荊州分舵主陳應誠進行截殺。
結果就在斷劍閣的人與陳應誠交手之際,卻被前去救援陳應誠的水心英發現,斷劍閣的人使的竟是北人的武功。而且水心英還指認出,為首的那個蒙面刺客正是斷劍閣的副閣主公玉颯容。”
鄭庸眯著眼睛想了想,忽然道:“哦,咱家想起來了!那晚赤陽教主獨笑穹曾對雪幽幽說,他是為自己的徒弟來向蕭玉尋仇,想必所指的就是那個公玉颯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