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截鐵,極為肯定,倒是由不得皇上不信。
“哦?”
浩星瀟啟看了一眼鄭庸,心想這老奴才定是報仇心切,才會用這種不攻自破的謊言來矇騙自己,看來自己平日對他還是太寬容了!
浩星瀟啟卻不知,此時鄭庸的心裡也在罵著那個只會胡說八道的宮彥。
正是因為宮彥那小子言之鑿鑿地告訴他,這畫中女子與寒冰的相貌有幾分相像。他這才敢添油加醋地在皇上面前,將那“幾分相像”說成了“十分相像”!
不過此刻浩星瀟啟決不會為了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而影響了自己所謀劃的大事。所以他只是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鄭庸,便又將目光轉向了冷衣清。
“如此看來,應是朕錯怪了左相,以為你乃是蓄意向朕隱瞞了寒冰隱族人的身份。而今誤會澄清,卻也是一件幸事,令你我君臣心中從此再無任何芥蒂。”
聽到皇上這麼一說,冷衣清不但沒有感到絲毫的釋然,反倒頓時又驚出了一層冷汗!
他垂首站在那裡,雙手微微曲握成拳,以此努力抑制住自己的身體不會發顫。因為他需要做好一切準備,等待著皇上將他那些可怕的心思完全講出來。
果然,浩星瀟啟在頓了頓之後,又繼續淡淡地說道:“既然連左相都對此毫不知情,足可見寒冰此子行事狡猾,且極善偽飾。他居然能夠將自己隱族邪人的身份遮掩得全無破綻,更是將自己左相之子的身份冒充得天衣無縫!”
冷衣清一聽,終於忍不住抬頭驚聲道:“陛下!陛下定是誤信了何人的讒言!寒冰絕不是隱族人,而且他確是微臣與林芳茵的兒子!”
浩星瀟啟的臉上不由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道:“既然左相如此肯定,那朕便給你一個證實自己所言的機會!”
說罷,他向龍椅中一靠,同時輕輕擺了擺右手。
鄭庸忙退了下去,旋即又轉了回來,手中已多了一個金盤。而在那金盤之上,還放著一隻精巧的金壺。
浩星瀟啟看了一眼那隻金壺,眼中掠過一抹狠毒之色,語氣卻一如既往的溫和平淡:“只要讓寒冰唱下這壺酒,自然便可分辨出他到底是不是隱族人,更可以由此確認出,他到底是不是左相你的兒子。另外”
說到這裡,他故意稍頓了一下,才又接著道:“左相只要親自讓寒冰喝下此酒,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朕從此都會對左相的忠心深信不疑!”
看著那隻在每年正旦宴賜酒時都會出現的金壺,冷衣清頓時如墜冰窖!
天毒異滅,一種專門毒害隱族人的奇毒。
皇上竟然要他用這種可怕的毒物來加害寒冰!
呆呆地盯了那隻金壺半晌,冷衣清終於苦笑了一聲,躬身道:“臣遵旨!”
第二百四十一章 無法掌控
寒冰本想隨浩星明睿一起從密道返回定親王府,卻被他毫不猶豫地給拒絕了。
聽到舅舅不同意自己去見師父,寒冰竟是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一想到已是滿頭白髮的師父,還在替自己這個做徒兒的終日擔憂,而自己所能做的,就是不斷地用謊言來安慰他老人家,寒冰的心中就不免生出一種難言的愧疚與苦澀。
這次舅舅若是不顧一切地將真相全都告訴了師父,師父肯定不會讓他冒險去救世玉。這樣一來,恐怕在欺師的罪名之上,還要再給他加上一條公然違抗師命了。
其實正是因為浩星明睿已經看出了這一點,知道現在就連七叔也無法阻止寒冰去救世玉,所以他乾脆就不讓寒冰去見七叔,也免了寒冰再去費心地編那些謊言來騙自己的師父。
當然,浩星明睿之所以這麼做,實是還存了另一番心思在裡面。
他想盡量拖延寒冰回城的時間,而他自己則先回去設法進一步查明情況,同時也是存了一絲渺茫的希望,或許事情能夠發生某種意想不到的轉機。
所以,在臨走前,他一再嚴厲地警告寒冰,沒有得到他的許可,千萬不能進城。而且,他還特意把清叔留了下來,雖不指望這位老人家能夠牽制住寒冰,但起碼可以將寒冰的動向及早知會給他。
寒冰本就生了一副玲瓏心肝,又豈會看不出自己舅舅的意圖?但他並不是魯莽冒進之人,當然明白舅舅的這番良苦用心,便依了他的吩咐,乖乖地在這間茶肆之中歇息了一夜。
說是歇息,其實寒冰一直坐在那裡調息練功。危機迫在眉睫,他決不能允許自己有絲毫的懈怠。
直至天光已經放亮,他才站起身來,琢磨著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