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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語罷,他便看了一眼正站在自己身側的鄭庸。

鄭庸馬上心領神會地奸笑了一下,將放在龍案上的一樣東西拿了起來,走到冷衣清的面前,遞給了他。

冷衣清將那張泛黃發舊的破紙展開來一看,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他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心中雖然忍不住暗暗震驚,臉上的神色卻是絲毫未變。

他將手中的那副畫仔細看了半晌,方有些不解地搖頭道:“陛下想必是誤信了人言!微臣從未見過這畫中的女子,更加不知她姓甚名誰了。”

浩星瀟啟一直盯著冷衣清臉上的細微變化,卻並未發現任何可以稱之為可疑的東西。

他不由雙眼微微一眯,緩緩地問了一句:“這畫中的女子,左相真的不認得嗎?”

冷衣清再次搖了搖頭,極為肯定地道:“臣確是不認得這位女子。”

“可是有人告訴朕說,這女子就是林芳茵,也就是左相那位已故的夫人!”

冷衣清頓時一怔,隨即皺了皺眉。

看他面上的表情,顯然是覺得皇上的這番話十分荒唐,卻又不敢出言頂撞,便只能站在那裡一個勁兒地搖頭。

浩星瀟啟見狀也不由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道:“你既然不認,便須得說出個不認的理由來!”

冷衣清聞言竟是呆怔了一下,隨即便苦笑著道:“可是這,這又是從何說起呢?!臣已故夫人的閨名確是叫林芳茵,但她根本就不是畫中的這位女子!

這畫中的女子雖然美麗,卻根本及不上林芳茵的半分,怎會有人將她誤指為臣已故的夫人呢?

但是臣並未留有林芳茵的任何畫像,而且她業已故去近二十年了,又有誰能夠比臣對她的相貌記得更為清楚呢?

故而臣又能去何處找尋證據,來證明這畫中的女子不是林芳茵呢?”

聽到冷衣清這番看似無奈,卻又句句佔理的辯說,浩星瀟啟的眉頭不禁皺得更深了,冷哼了一聲,道:“那林芳茵雖然已故,但這世上還有個與她相貌長得極為相像的寒冰。兩相一比較,自然就會有結果!”

聽皇上提起寒冰,冷衣清的心中不由震了震!

他並不是怕皇上真的拿這幅畫像與寒冰相較,因為僅憑這副畫像,根本無法證明什麼。

這畫像中的女子看上去確是與林芳茵有幾分相像,但是與寒冰卻相去甚遠,怕是連一分都不像。

這應該與畫此像的人有關。那畫像之人因為知道自己是在畫一名女子,所以特意突出了女性的柳眉杏眼、瓊鼻櫻唇。而這些柔媚之處,卻正是寒冰最不像林芳茵的地方。

雖然這幅畫像的威脅性並不大,但冷衣清的一顆心卻始終懸在半空。因為此刻他已經清楚地意識到,皇上所做的這一切,針對的就是寒冰,不達目的,決不會善罷干休!

心中雖在焦慮不安,冷衣清卻仍是努力保持著鎮定,從容不迫地答道:“陛下說的極是!只要將這副畫像與寒冰放在一處一比較,就可以立時發現此中的謬誤了。”

浩星瀟啟一聽,不由暗自惱火不已

若是能捉住寒冰那小子,他還用拿這張畫像來做文章嗎?

但鄭庸確是說過,他手下的密探指認出,這畫像與寒冰的相貌十分相像。

這麼看來,冷衣清根本就是在睜眼說瞎話了。哼,只要抓住了這個把柄,就足以讓他乖乖就範!

只不過此刻,又到何處去找一個見過寒冰相貌的人呢?

這時,那位一直沉默不語的侍衛統領朱墨忽然躬身奏道:“陛下,臣曾經見過那位寒冰公子一面,自信不會認錯人。”

浩星瀟啟略有些驚訝地看著朱墨,“你是何時見過那個寒冰的?”

朱墨再次躬身道:“遠芳會武比那日,臣正好休沐在家,便去看了一看。”

浩星瀟啟細一琢磨,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不過當時朱墨可不是正常休沐,而是臨時與一個副統領調換了班次。看來像他這種習武之人,也是禁不住想親眼見證高手過招的誘惑。

如此正好,想來以朱墨的眼力,必不會有所偏差。

“那你就替朕看看,那畫像中的女子與寒冰是否相像?”

“是。”

朱墨走過去從冷衣清手中接過了那張畫像,細看了片刻之後,又將畫像還給了冷衣清。

然後,他躬身奏道:“回陛下,臣以為,這畫像中的女子與那位寒冰公子的相貌並不相像!”

他這句話說得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