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無數人頭破血流,陣形更加潰散,廣場之上到處充斥著悲慘的畫面。
從港都過來的女教師滿臉是血,捂著臉癱倒在噴泉水池旁,睜著驚恐的眼睛,瞪著那些兇殘的同類,卻沒有注意到旁邊有個滿臉是血的男人正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
西南角,昨天剛辭了郊區灌溉場工作的中年大叔,被幾個人圍住不停地猛踹,眼看著漸漸失去了掙扎的氣力,縱使血水模糊了的雙眼,能夠看到那隻向自己臉踩下來的仿皮靴,卻無法動彈。
廣場四周的樓宇間,有很多不知道從屬何方勢力,負責攝錄現場畫面的攝像機在此時冷漠地調轉了方向,刻意選擇戴著黑色口罩人群憤怒而無助的反擊畫面。
更遠處的街口,一群明顯穿著便衣的軍警冷漠地注視著廣場的方向,他們身邊那位官員不停打著電話,臉上堆滿了笑容。
忽然間一隻遵勁有力的大手斜刺裡伸過來,啪的一聲打掉他手中的電話,然後極不客氣地撫住官員的咽喉,把還沒有來得及出口的後半段諂媚話語,變成了碎礫般的存在。
“我最討厭辦事羅嗦的人。”
街口四周穿著便衣的軍警看到長官被襲,面色劇變,紛紛伸手準備掏出懷中的手槍,然而當他們看到擾住長官咽喉的那個男人,看到那顆鋥亮的光頭時,掏槍的動作頓時變得極為僵硬。
那個身高一米九,身材極其魁梧的光頭男人,面容並不如何猙獰可怕,身後的隨從也沒有拿出一排衝鋒槍,對準這些便衣軍警,然而這些便衣軍警卻絕對不敢用槍去指他。
因為他叫張小花。
這裡是南科州,總統不是最大的,州長不是最大的,憲章甚至也不是最大的。
張小花才是最大的。
這裡是聯邦唯一一個黑社會可以當選州議會副議長的神奇地方。
所以當張小花鬆開手掌,面無表情緩緩撫摩肩後那道醒目刺青時,無論是那位官員還是那些便衣軍警,都覺得雙腿開始顫抖起來。
“既然你們的人不準備插手這件事情,那你們就安靜在旁邊看著,因為,我的人準備辦事了。”
張小花拍了拍那位官員的臉,然後向混亂的廣場走去。
……
廣場四周的樓道里,忽然出現了三十幾名身著黑衣的男人,這些男人準確地找到那些扛著攝像機的記者,極為簡單粗暴的用拳頭讓對方閉嘴,然後沉著臉拖著他們的頭髮,在樓道間穿行。
“我是新聞頻道的記者,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我是金星記錄片廠的人,你們這些流氓快放開我!”
無論是威脅還是哀求,都不能讓這些黑衣男人的動作輕柔一些,記者們被粗暴地綁成畸形兒,被扔進陰暗的房間。
離開之前,黑衣男人的頭目對這些驚恐萬分的記者們做了自我介紹。
“我們不是流氓,我們是黑社會。”
……
東南口的那條大街,彷彿被魔術師施了某種魔法,逾千名黑衣正裝男子,提著手中堅硬的木棍,沉默著向混戰的廣場中心衝了過去。
滿臉是血的一個流氓,看著腳下同樣滿臉是血的女教師,從對方的恐懼無助中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伸手用力揉弄了一下她的胸部,然而還沒有來得及體會更進一層的快感,便感到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一根木棍直接敲碎了他的臂膀,緊接著把他狠狠擊倒在地。
眼睜睜看著向自己臉踩下來的狠辣皮靴,中年大叔絕望地閉了眼睛,所以沒有看到,一道棍影飄來,以更狠辣的姿態,直接將那隻腿砸成了三截!
自東南口衝進來的黑衣正裝男子們,表情冷峻而沉默,看到沒有戴黑色口罩的人,便是狠狠一棍子敲下,帶動右臂上的紅色絲帶畫出一道割悍的線條。
他們人數相對較少,但下手極為狠辣強悍,做為專門從南科州各堂口徵調而來的專業級打手,哪裡是一般人能夠抵抗的存在。
木棍所向,全部是對方的關節,堅硬的木棍與脆弱的人骨相交,不時發出令人驚懼的折斷聲,只用了短短半分鐘時間,便突破到了最為慘烈的廣場中心,然後如炸彈般散開。
無數慘嚎響起,恰如先前。只不過很多人,尤其是混在遊行隊伍裡的那些便衣警員們,此時被重點狠辣襲擊時的感受,真是天上人間。
……
鄒鬱蹙眉看著光幕上的畫面,很長時間沒有說話,手指緩緩搓著滲出紅色汁液的花瓣,低聲問道:“這是你準備的?”
邰之源望著她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