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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移植自戰艦的多引擎技術,在戰艦這種尺寸的龐大結構系統中,引擎之間的波動干擾可以被忽略不計,然而放在軍用機甲之中,這種波動干擾,在全幅功率下,卻會發生很可怕的後果,最直接的後果,便是會影響到電子噴流器裡面的高速電子流的執行軌跡……

機甲的動力源是高能蓄電池,電子噴流器便是將動力源中的能量,轉化成為近乎光速的電子流,射入引擎空納室中,轉化為實際利用的能量,透過機甲複雜的傳動系統,讓機甲運動起來。

電子噴流器是這套系統裡最精密,也最不起眼的環節,工程部的設計,依然是沿循的舊有設計。在他們看來,雙引擎只是增加了一個電子噴流分通道,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別。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平時不引人注意的電子噴流器,在新式MX型機甲中,卻變成了一個危險的炸彈。

減輕雙引擎間的波動干擾,工程師很輕易地便做到了,但他們沒有辦法在這麼緊密的系統內,讓這種干擾完全消散於空間之中,只要有一處干擾存在,平時沉默的電子噴流器內部的那些電子束,便會忽然敏感地像一個處女一般,或嬌羞地扭頭奔回,或撫柳不語,或紅著臉憤怒地撕開了自己的衣服……

……

問題就出在Z4電子噴流器當中,以聯邦目前的科技水平來看,可以透過很多種方式來控制電子束的執行軌跡,但是那些手法需要動用大型裝置,所以只能安置在戰艦上,卻無法使用在機甲上。

高速執行的電子束一旦發散,便會進入一種渦流狀態,在無場控制之下,四處逸流。如果能夠摸清楚電子束在雙引擎全幅功率階段中的逸流軌跡,那麼聯邦工程師們,一定有辦法設計出相應的感應裝置,將這些電子流重新匯入引擎空納室之中。

可問題在於,高速逸流的電子束不可測軌跡,失散量子狀態下,以聯邦數萬年來的研究,永遠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聯邦新一代機甲的研製,似乎便要毀在這束小小的電子流手中了。

……

經歷了無數次失敗,許樂陷入了沉默之中,已經過去了七天的時間,對著光屏桌面上那些複雜的結構圖,他依然找不到任何方向。腦海裡那些如夢一般閃過的結構圖,確實給了他極大的幫助,所以在七天的時間裡,他已經嘗試了五十幾種設計方案,這種速度已經超乎了果殼機動公司工程部裡那些頂尖設計師的想像。

可是依然只有失敗,無論是怎樣異想天開的設計,在那束調皮的電子束前,依然是有形之物,根本不可能捕捉到軌跡。

他沉默地盯著光屏上面的電子噴流器三維擷取圖,忽然間眉頭皺了起來,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在這樣小尺寸的系統中,電子束根本是不可能捕捉的,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必須從電子束受到波段干擾後的那一瞬間開始,便提前預測這些電子束的失散軌跡……

可問題是,按照聯邦科學界的理論,高速電子流的失散軌跡應該是隨機的,怎樣才能預測?

量子不可測。

下意識裡,許樂的眼睛亮了起來,手指點開了資料庫裡最中間那根索引樹,開啟了沈老教授這些年沒有絲毫進展的研究成果,量子可測動態!

沈老教授的這些論文曾經發表過,那些學術期刊的主編,以及學界裡德高望重的人們,只是基於對這位星雲獎得主的尊敬,寫過一些回函,然而卻沒有任何人支援沈老教授的觀點。

許樂沉默地快速檢視著沈老教授這些年的研究成果,眼睛眯的越來越厲害,也越來越亮。正如聯邦科學界的說法那般,量子動態不可測,基本上已經算是一條公理,沈老教授的這些理論,看上去雖然簡潔美麗,卻沒有絲毫能夠被推證的可能性,從反方面來說,甚至連被證偽都無法做到。

只是一個美麗而虛幻的泡沫罷了。

然而這個泡沫此時在許樂的眼前,卻是如此的真實。他乾脆搬了一個椅子坐到了桌前,把關於擬真系統的改造也拋到了腦後,認真而極有興趣地從頭開始學習沈老教授的理論。

一束以近乎光速奔逸而出的電子流,在某個數量級區段內,受到固定波段干擾後,會按照怎樣的軌跡行走?會變成怎樣一朵美麗的花?

……

當許樂一個人孤獨地在實驗室裡,不停猜測那束電子流會變成一朵什麼樣的花時,聯邦科學院,果殼機動公司研究所,工程部裡,還有無數像他一樣的研究人員,全副心神投入到了解決Z4電子噴流器的戰鬥之中。絕大部分人並不知道這個問題和聯邦最新一代軍用機甲有關,在經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