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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這麼個人的存在。

在人員流動上,學生和教師突破了地域和文化的差異,世界一體化達到驚人的程度。一個星期後德國人托馬斯走了,從此杳無音信。緊接著換成長得像猴子一樣的美國人Spencer(按譯音,斯賓瑟)上課,斯賓瑟在瀋陽待了幾天,也許嫌這裡不夠動感,姑娘們穿得又多,可仍懾於911恐怖襲擊的餘威,就轉道去了北京。

10、kina。cc和美國豬頭安德魯(下)

猴子走的第二天是週末,下午我們見到一位他的美國老鄉,名叫Andrew(按音譯,安德魯)的白人大胖子。說實話,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這麼胖的人,他扭頭時臉和脖子嘟起的肉都要顫上三下,肚子大得可以放嬰兒在上面睡覺,不用抱著都不會擔心嬰兒滾落下地。尤其是他的手指頭,簡直就是十根肉腸。東北的十月室內即使有暖風也感覺涼意四起,他卻穿著胸前帶醬汁的黑T恤衫在冒汗,我們看到他這樣更冒汗,冒的是冷汗。

總之,他渾身上下都令大家驚歎不已,沒出國就開了眼界。

上課沒多久,張晨曦在我旁邊悄悄說:“感覺叫安德魯的外國人都是大胖子,髒,還兇。”“還有絡腮鬍子。”我補充道。他“呵呵”傻笑起來。

這美國來的安德魯講課更是無聊,德國人托馬斯的課是發悶的無聊,至少還有內容,他這是荒誕的無聊,沒內容的無聊,差一個檔次。

開講二十分鐘,他打著響指,一圈圈的搖晃他那肥腦袋,嘴裡不斷重複:“Salaki Salaki Dawki; Salaki Salaki Boogee。”說完還不斷在問我們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有幾個經常對外國人產生興趣的女生依然興致勃勃,很配合安德魯一遍遍的說:“I don’t know。(不知道。)”這屋子裡的其他中國人也沒一個知道的。

安德魯不斷重複那句聽不懂的鬼話,直至令人生厭的程度,課堂裡早就有人開始用中文和旁邊的同學聊天,他帶著看傻瓜似的眼神看著我們,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又在說些什麼。我真恨自己知識淺薄,沒有聽過這句話,不然一定回答出來替中國人爭口氣。

扭頭瞥見斜陽灑進窗戶,燙得地板一層金色,暖洋洋的感覺,突然生出睡覺的慾望,與其在這兒浪費時間,真不如睡覺得好。

忽然間聽到一陣既生疏又刺耳的聲音,轉過來看著安德魯,他仍像看傻瓜似的掃視所有人,嘴裡不停的叨叨唸。這次我聽清了,“他罵我們傻瓜!”,我大聲叫起來,所有人的視線瞬間向我投射過來。大胖子不明就理的呆望著。

“You’re an idiot; we’re not!(你是傻瓜,我們不是!)”我帶著中國口音的英語回敬道。安德魯無所謂的聳聳肩,一副無賴表情,大概在美國被人叫慣了“idiot(白痴、傻瓜)”。繼而,我轉向周圍的同學,“他剛才說:‘You Chinese idiots。’說我們中國人傻瓜,白痴!”這一句立刻刺破不滿的膿包,繼而引發大規模的民族主義情緒高漲,周圍的男同學紛紛問我傻瓜用英語怎麼說,我像發彈藥似的把idiot和fool這兩個僅知道的“傻瓜”告訴他們,他們紛紛轉向安德魯用“You are…(你是......)”這個句型練習造句。

安德魯一節課還沒混完就走了,接著聽張鶴私下說他在美國是個卡車司機。唉,一個美國卡車司機也能來中國教語言做老師,為什麼中國計程車司機就不能出國教中文呢?

飛世一時苦於找不到洋麵孔,又不能讓招徠顧客的英語課空著,就趕鴨子上架似的強行將一位留學諮詢顧問推上講臺。

一見到這個中國面孔,我們呼啦啦的全散了,只剩幾個好學上進的留在那裡,也算給講課的面子了。也許這位飛世的中國職員講英文課比安德魯和托馬斯都好,但沒人買這個賬,因為她長著一張中國臉。

11、混在避風塘的日子(上)

罷了飛世的英文課,其他人作鳥獸散,我和張晨曦還有幾個人站在樓下,不知該去哪裡打發這個無聊的下午。有人提議去避風塘茶樓打撲克,立即透過集體表決,六七個人像掉隊的散兵遊勇,三三兩兩的擺滿人行道並以極其悠閒自在的速度向前移動,好在不是交通高峰期,不然會被交警開罰單說我們超慢速行走。

路上有個長得像怪物史萊克(Shrek)的人過來跟我搭訕,“你的英語挺好啊?”聲音像從一個大瓦罐裡發出來的。我不知該肯定,還是假裝謙虛,只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