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招。
“咣!”
同樣是病房,葉家也不太平,葉明遠砸了菸灰缸,就發脾氣:“看看你們做的蠢事!”隨即把報紙扔到了葉宗信夫婦身上,捂著嘴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因為葉江西死而復生的訊息,葉明遠氣急攻心,心肌梗塞就犯了,葉宗信連忙過去順氣:“爸,您別動氣。”
葉明遠怒目:“對方律師是顧白,你們就等著敗訴!”似乎還不解氣,罵了一句,“愚不可及。”
蘇鳳於被訓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如果不是唐婉那個女人撤訴,我們也不會惹上官司。”她咬牙切齒,十分不甘心。
葉明遠怒喝:“我當初就警告過你們,不要去招惹宋辭的女人。”
蘇鳳於被老頭子嗆得面紅耳赤的,她旁邊的葉以萱便沉不住氣:“爺爺,又不是爸媽的錯,都怪那個災星,十五年前禍害我們葉家還不夠,死也不死乾淨,現在還來陷害我們。”
胸無點墨口無遮攔,說話完全不過腦子,葉明遠臉都快氣紫了,指著葉以萱:“你——”一口氣上不來,葉明遠白眼一翻,就癱坐在病床上重重喘氣。
葉宗信見狀一邊給老頭子順氣,一邊大喝葉以萱:“你個蠢貨,還不給我住嘴!”
葉以萱哪裡服氣,在病房裡大喊大叫的:“我哪裡說錯了,她就是個害人精,裝死這麼久就是為了圖謀我們葉家的財產。”
“你住——”
葉明遠的氣急敗壞的話還未說完,被一道微微涼意的嗓音打斷:“葉家的財產?”
尾音上揚,帶著淺淺的幾分諷意。
病房裡幾人驚愕地抬頭看去,阮江西正安安靜靜地依著門口:“你們忘了,葉氏電子曾經是姓阮,何來你們葉家財產一說。”她平平靜靜,無波無瀾的眸,卻深不見底。
葉宗信下意識心驚了一下,臉色頓時就沉了,略帶防備地看著阮江西:“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她並沒有進去,靜立在門口:“我只是路過,想提醒你們一句,”清凌凌的眸,落在葉以萱身上,語氣不溫不火,“你們以後說這種不要臉的話請小聲一點,會被人聽到。”
自始至終,阮江西都沒有動怒,心平氣和,好似看就一場鬧劇,連諷刺也如此理所當然。
葉家幾人,此時,各個臉色鐵青,以葉以萱為最,滿臉怒氣扭曲了一張原本姣好的容貌:“不要臉的人分明是你,是你居心不良覬覦我們葉家的東西。”
我們葉家的東西……
真是無知又無恥呢,阮江西懶於辯駁,語氣懶散又空靈:“既然知道我要來搶,那就看好你們葉家的東西,不要讓我太快搶回去,那樣會很沒意思。”
這樣狂妄的宣戰,好似有著必勝的把握,竟帶著漫不經心的隨意。
到底,她有什麼底牌?
如此一番話,終於激怒了葉宗信,又驚又怒,他沉聲怒喊:“痴心妄想!你不過是個死人!”他重重冷哼,“葉江西十五年前就死了!”
他啊,是有多希望她死了才會這樣自我催眠,這樣喪心病狂。
阮江西輕笑一聲,冰冷的眼底,慢慢覆上嘲諷:“你當年就該更狠一點,你怎麼能讓我活下來,我說過,我會讓你悔不當初。”阮江西抬眼相視,凝眸深深,她說,“葉宗信,我回來了。”
銷聲匿跡,養精蓄銳,十五年,她終於歸來。
不知為何,蘇鳳於竟忍不住心頭的戰慄,只是看著阮江西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就下意識心慌,嘴上卻不饒人,言辭十分惡毒:“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在這大放闕詞,葉氏早就不是十五年前阮家的天下了,你又是個什麼身份,一個三流的女演員還大言不慚,你以為錫南國際會一直給你撐腰嗎?怎麼這麼天真,早晚有一天,你會——”
“三個月。”平平淡淡的聲音打斷了唐婉的話。
蘇鳳於心驚:“你在痴人說夢嗎?”
“最多三個月,”音質,像深井裡傳來的回聲,始終清澈又剔透,阮江西微微抬眸,睥睨:“我會讓葉家改姓阮。”
一句話,輕描淡寫,沒有鏗鏘,卻擲地有聲,
葉宗信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一隻手撐在病床上,不可思議睜大了眼:“你,”
阮江西不急不緩,截斷葉宗信的話:“你們欠的債,一筆一筆我都記著,全部都要還的,”指著葉宗信夫婦,還有病床上的老人,“還有你。”
她在向他們宣戰,披荊斬棘,攻勢洶洶。
“你——”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