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等癥結,他希望用中國的人文主義傳統,來為建立世界和平提供根本依據。林希望溝通中西文化的想法引起了左派文人的譏諷,延安《解放日報》等報刊紛紛發文批判,林語堂認為左派文人相輕、完全不講理。
郭沫若說林語堂“東方既未通,西方也不懂,只靠懂得一點洋涇浜的外國文,便拾一些皮毛來,在那裡東騙騙西騙騙”。又說林“叫青年讀古書,而他自己連《易經》也讀不懂。非但中文不好,連他的英文也不見得好”。林反駁說:“英語好不好,得讓英國人或美國人,總之是懂英語的人去批評。你郭沫若沒有資格批評我的英語。至於《易經》,郭沫若也是讀的,我林語堂也是讀的。我林語堂讀了不敢說懂,郭沫若讀了卻偏說懂,我與他的區別就是這一點。”
林語堂不止一次在媒體上發表對佛教的評論,常引發衛道人士不滿。他在一篇文章《論色即是空》中,把吃迷幻藥和佛家“色即是空”的頓悟境界關連在一起。又有一次,林語堂公開表示,在紅樓夢中他唯獨不愛懷春的妙玉,說妙玉是“色情狂的小尼姑”。此言一出,引發爭議。
1968年10月,林語堂在中央日報發表《尼姑思凡英譯》,將戲曲《尼姑思凡》譯成英文。此次,林語堂再次觸怒臺灣的佛教界與衛道人士,佛教團體不斷致函林表示抗議,質疑《尼姑思凡》含有黃色毒素,以中英對照宣揚廣播,是在詆譭佛教,有害社會人心,要求林語堂為妄言道歉。
風波不了了之後,林語堂還是不改利筆,說“在臺灣寫文章真不容易”,又說:“無意傷及思凡的尼姑,看見一群和尚起來替尼姑抱不平,不亦快哉。”
【愛國】
西安事變發生後,林語堂撰文向美國人說明“張”和“蔣”兩個讀音的差別,講述張學良和蔣介石二人政治主張的差別,他說,張軟禁蔣的目的是為了逼蔣抗日,按中國人的智慧,西安事變的結果是喜劇,而不是悲劇,張最後不僅會放了蔣,而且會陪著蔣去南京。最後事件的結果果然如林所說。
1937年8月,林語堂在《時代週刊》發表《日本徵服不了中國》一文,分析了1931年以來日本逐步侵略中國的過程,預言“最後的勝利一定是中國的”。
1940年5月,林語堂偕夫人與女兒由美返國,在重慶北碚購置了一幢四室一廳的五間居室作為住家。他再次出國時,毅然將該住房捐獻給正處在困難中的“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老舍的兒子舒乙回憶,抗戰期間,老舍一家就借住在林的這所房子內,而今這裡已經掛上了“老舍舊居”的牌子。
為了響應愛國行動,林語堂將著作所得二萬三千美元存款,改以銀元法幣存在中國銀行,但抗戰後遭遇通貨膨脹、幣值狂貶,這筆錢形同廢紙。
抗戰期間,林語堂利用自己在美國的影響力,積極宣傳抗日,許多美國民眾發起抵制日貨行動,史密斯大學的女學生髮起不穿日本絲襪運動,羅切斯特書院的數百名女生在禮堂前排隊將自己的絲襪扔進垃圾桶,男生們則宣稱,不與穿絲襪的女生跳舞。
林語堂經常撰文宣傳抗日,指出日本的困境,並指責美國兩面手法,不願援助中國,反而賣廢鐵、汽油等物資給日本,間接協助危害中國。幾十年後,林語堂憶及抗戰時的情形,仍動情地說:“我看見中國的驢由中國西北甘肅的油田,馱著寶貴的石油到西南的昆明,我真要為中國哭起來。”
林語堂曾問國民政府軍政部長何應欽,在過去幾年中,史迪威給了中國什麼,何說只有夠裝備一個師的槍彈而已。林十分憤怒,他說史迪威粗暴而傲慢,就像個獨裁暴君,“他來不是幫助中國,他是破壞中美的團結”。
林語堂甚至開始為當年他嘲諷過的國民政府宣傳,他在美國的電臺上說:“現在重慶的那批人,正是以前在南京的那批人,他們正在擼胳膊,挽袖子,為現代的中國而奮鬥。”第二天,賽珍珠的丈夫就警告他不能再說這樣的話。
林語堂還積極爭取美國中立者的支援,他對許多美國人事不關己的態度十分憤怒,1943年,他發表《啼笑皆非》一文,對英美官方對華的所作所為進行清算,嘲笑他們所謂“中立”態度的愚蠢,他說:“在我國與日本作殊死戰時,誰打中國的耳光就同有人伸手打我一樣。”
對美國的批評和對國民黨政府的支援,也導致了美國人對林語堂的反感。1944年,他的親國民政府的政論集《枕戈待旦》銷路不佳。甚至有人傳聞他拿了何應欽兩萬美元,才如此賣力為國民黨宣傳。賽珍珠當面問林是否有此事,林回答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