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張氏心疼,就連老君也頗有些憐惜他,拿那仙丹化了水,日□□著他喝下去。
太上老君煉製七七四十九天方得的仙丹,自然不同凡響。賈琅用後只覺得神清氣茂,又一頭扎入了無邊書海之中。
這期間,賈家卻與張家文定了,將迎春的事情徹底定了下來。自此迎春專心在家繡嫁妝,黛玉在一旁時不時與她幫些忙,二姐妹都不怎麼出門了。
她們二人既不出門,這園中便又覺得空曠了許多。況且此世賈元春未曾承恩,也沒有花團錦簇的大觀園,賈寶玉日日在這府中徘徊,只覺得寂寥悽清。雖有三妹妹寶姐姐相陪,終是千種不如意萬種不遂心。因而倒時常跟了薛蟠去吃酒,自酒宴上又結識了個生的萬分清秀的戲子,比蔣玉函更多了幾分鮮豔嫵媚,讓人十分動心。
那戲子名陳字子惠,見寶玉溫柔體貼,也頗動了幾點心思。寶玉因讚道:“這惠官之名果然也是名不虛傳,比別個更是出挑不同,生的好人才。”
薛蟠彼時懷中正抱著一名妓子,聞言笑道:“他的確生得好,只是我瞧著,尚且不如你那個兄弟。那份氣度實在是別個比不得的。”
這話倒說的寶玉一愣,轉眼想思索一番方才輕笑一聲,道:“我道薛大哥哥說的是誰,原來是琅弟弟!琅弟弟的確是生得好,只是不喜歡出來,讓薛大哥惦記了。”
薛蟠愁眉苦臉,長嘆一口氣:“我倒是一心想結識琅兄弟,只是不知何處得罪了他,他竟不肯賣我一個面子。”
寶玉笑道:“你不知道,琅弟弟最是一個風雅之人,向來不喜歡吃酒嬉鬧之事的。他一向與北靜王府往來甚多,那北靜王世子又多多照顧於他,在家時間甚少,因而我竟也難得見他一見呢。”說著也不由得搖頭嘆息,想著何時與賈琅一同樂樂才是。
陳子惠見他二人情狀,卻笑著在桌子下將寶玉的手輕輕一掐,寶玉這才反應過來,忙將這話頭掩過了。幾人又復吃些酒,又命人上了一桌新的酒席來。席上傳令作詩,又就著那幾個美人兒的手喝了幾杯,實在是人生快事。
誰知那薛蟠口上不言,心中卻著實有幾分打上了賈琅的主意。賈琅畢竟年歲不大,又不常出來,只怕對這風月一事一知半解,最好上手不過了。美色當頭,便連上遭兒平白無故遭那雷劈了一劈的事都忘了,他又吃了幾樽酒,眼下便不管不顧,全心全意盤算著怎麼把賈琅弄到手。幾個小廝與他悄悄兒地附耳說些話,同他出些主意,都是怎樣將那三爺誘-拐過來的。
他這邊兒想著,那邊兒神仙們便知曉了。見這人居然還敢再打主意,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閻王爺素來都不是那種寬容大度的主,眼下早已將賈琅劃入了天堂童養媳的範圍內,見狀便徑直用仙音往賈政腦中傳了聲,讓他往那醉春樓去瞧一瞧。
賈政彼時正與幾個清客在房中討論些朝政,忽的湧起一個念頭,竟脫口而出:“我今兒非要往醉春樓去一遭兒不可。”
這話一出,幾個清客面面相覷,皆滿臉詫異。中有一個硬著頭皮,委婉勸道:“老爺,倒也不是有別話,只是這話......您也不好就這樣光明正大說出來啊......”
那醉春樓可是青樓呀!
賈政這才回過味來,一時一張老臉也是臉色驟變,羞愧不已。但仍堅持道:“我並非要去逛,我只是非要往那裡去一遭兒罷了。”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湧上這個念頭,然而此念頭如此強烈,讓他完全無法控制,一連聲讓人牽了馬,準備往那兒去了。
眾清客見狀,皆是又詫異又好笑,又覺得稀奇。他們素來都不曾見過這老古董老頑固逛青樓的,因而皆好奇地跟了過去,往那醉春樓去不提。
且說寶玉這邊,卻醉的不輕,渾渾噩噩與那陳子惠躺在了一張床上。陳子惠本就是風塵之人,本就喜愛寶玉體貼小意,因此一點兒也不曾客氣,直接就將自己的身軀覆了上去。二人正值難捨難分之際,忽然便聽聞樓下一陣喧鬧,卻是賈政認出了寶玉的馬,氣得整個人直髮抖,也不多說話,直接便帶人闖了上去。
幾個小二皆未能攔住他,陪酒的姑娘也被嚇得不輕,忙跑了。賈政卻站在原地,氣得不輕,大叫道:“我那逆子呢?”
逆子正在房中翻雲覆雨,全然不曾聽到。
賈政開始一間間搜房,最終先從那一間上房裡搜出了薛蟠,薛蟠正與兩個小么子在一處,也正行那不軌之事。見姨夫忽然闖了進來亦是被嚇得不輕,登時便軟了,顫顫抖抖從床上爬下來:“姨夫......”
賈政懶得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