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心。”
王熙鳳笑道:“只要老祖宗不嫌棄我,這可不是我的福份呢!”
賈琅自安安靜靜待在椅子上扮演他的乖巧娃娃,那邊賈寶玉卻是興奮的不行,又湊到王熙鳳那裡好一頓磨蹭。他原本就喜歡這些生得好的女兒家,如今見著一個不是自己府裡的,更是新奇的不得了。
王熙鳳卻也是初次見他,登時笑說:“哎呦呦,這可是那個銜玉而生的弟弟吧?這猛地一看,我還以為是天上下來的仙童呢!”
賈母笑著搖頭:“哪裡就被你誇得如此。”
那王熙鳳一錯眼,又看到了正乖乖巧巧坐在凳子上的粉雕玉琢的賈琅,登時一愣:“這位是……”
身旁的丫鬟婆子忙說與她,這是府裡的三爺。
王熙鳳見了心下暗驚,她一向只聽說二房的寶玉銜玉而生,是個有大造化的。可眼下一看,那通身的氣度竟完全被這個大房的嫡次子比了下去。那孩子不聲不響坐在那裡,可眉目卻是慈悲又寧和的,讓人看著便覺心神寧靜。
她不由得心下一熱,暗暗猜測這賈琅的哥哥生的定然也是不錯,一時間兩頰生暈,美目流轉間卻更多了幾分嬌媚。
張氏卻是不耐煩看這些的,冷眼看著她們言笑晏晏,不一時便站起身來,道:“老太太,迎丫頭那邊還病著呢,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就先過去了。”
賈母聞聽,臉上的神色便沉了一沉,那原本舒展開來的眉目都凝滯住了。默然無語了一會兒,方道:“既如此,你便去吧。”
張氏應了,帶了賈琅就要走,卻又被賈母攔下了。
“琅哥兒就放在這裡,也是與寶玉做個伴兒。”
張氏無法,只得自己先行回去,把奶母們留下了。賈琅縱使萬般想走,礙著大於天的孝道兩字,也只能乖乖坐著不動,面上笑盈盈的聽著賈母她們聊天,實際上則在看神仙們八卦天庭諸事。自他三歲之後,只要他願意,那些神仙便可讀懂他的心思,因而刷彈幕就變得愈發頻繁,往往是天南海北無所不聊。
【你道那觀世音當初為何要去五指山下為那潑猴指明前路?】
為何?難道不是因為如來佛祖吩咐的嗎?
【非也,非也。因著那五指山只壓了那潑猴大半個身子,還有一個頭露在外面,那觀世音看不下去,想將他整個完全塞到山下,這才前去的。誰料去到後,發現那山竟無法搬動,只好另想一條路,讓那潑猴從山下出來。】
賈琅:……
我的童年,毀了……
那頭神仙仍在興致勃勃:
【你道那王母為何非得把她外孫女兒同那牛郎拆開?】
為何?難道不是因為人仙殊途?
【什麼殊途!若是果真如此,早就叫月老把那紅線拆開了!不過是為了織女那孩子嘮叨起來要人命,生怕那牛郎沒兩日便厭倦了她,便千辛萬苦想了個法兒,讓他們一年只聚一次。你看,這不就不吵架了?】
【歷盡坎坷之後的愛情,才分外甜啊。】
賈琅:……
求求你別再說了,我的三觀已經被震碎了……
不過話說回來,今日這些正主都不在的麼,不然太上老君怎麼能八卦的如此肆無忌憚?
果然,太上老君發過來一串飄著雲彩語氣中很是得意的字元:
【王母帶著她外孫女兒去準備蟠桃盛宴了,觀世音則去普渡眾生了。嫦娥又從下界新得了一批話本兒,正是痴迷之時,也沒有空。至於冥府……那邊是地底下,網不太好,時不時得斷一回。】
啊咧?那麼天帝呢?
【天帝啊……】
【天帝去隔壁的宙斯家,串門去了。】
過一會兒又迅速發過來一行極小的字,飛一樣地沿著地面擦過去了。要不是賈琅一直注意著,還真看不到:
【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可別往外說,天帝一直羨慕宙斯可以左擁右抱,這回去,是去勾搭那邊神仙的。】
賈琅:……
這個天庭到底是怎麼執行到今天的!一個比一個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