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自己也不想真拘著她,只是讓她有所約束罷了,便也不戳破,卻見燈光下小丫頭明眸流轉,臉頰潤紅,那張小嘴微微嘟著,粉粉的色澤讓他不由想起枝頭初開的桃花,粉嫩嫩的誘人,不免有些心猿意馬,忍不住微微低頭,就快貼在那片粉嫩上了,卻猛然驚醒過來,這丫頭還小呢,自己怎能如此孟浪。
剛要抬頭卻不妨兩隻細瘦的胳膊圈住了他的脖頸,七爺呆愣得望著眼前的小臉越來越近,知道在他唇上啪嘰親了一口,才猛的放開他,跳到一邊兒:“那個,我吃飽了,先回屋了。”撂下話一溜煙跑了。
七爺呆愣愣坐了一會兒方回過神來,俊臉也有些*辣的卻擋不住心裡的歡喜,那歡喜就像在心裡掘了一眼清泉,歡喜的泉水咕嘟咕嘟的往外冒,瞬間便流到了四肢百骸,如此美好。推開窗屜,夜空中春月融融,不知名的花香飄過來若有若無,清清淡淡彷彿有些甜絲絲的,想來是前頭的桃花開了,想到剛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原來只是這麼輕輕的親自己一下,他心裡便已是繁花似錦。
男女之間很奇怪,只要戳破了那層窗戶紙,發展速度就如順水行舟一日千里,這個春天過去的時候,兩人已變得極好,時常膩乎在一起,不捨得分開,摟摟抱抱,親親我我也不算什麼新鮮事兒了。
被子萱看了出來,總拿她取笑,陶陶索性跟七爺搬到了五爺的莊子上避暑,反正她怕熱又怕冷,是眾所周知的事兒,所以窩在郊外別院裡,也沒人覺得奇怪。
本來陶陶想的蠻好,正好天熱兩人就在別院裡,釣釣魚,劃劃船,散散步什麼的,談戀愛嗎,做什麼事兒都是有意義的。
可七爺今年卻格外的忙,也不知忙什麼呢,他不說,陶陶也不想掃聽,反正不管忙什麼,都跟自己沒幹系,她過她的小日子就是,只是沒有人陪著,總有些無聊,便有事兒沒事來找五王妃說話兒。
這天剛進屋見五王妃正梳妝,不禁道:“子蕙姐這是又要進宮啊。”
姚子惠從鏡子裡看了她一眼,見這丫頭一副無聊的樣兒點點頭:“你若是沒意思,就跟我去西苑走走,前幾日我進宮母妃還說這一晃好些日子不見你了呢,過年的時候老七帶你過去,也不過沾沾腳兒,話都沒說上幾句,就急忙忙的走了,宮裡規矩大,不得說話兒,西苑倒好些,母妃住的漪瀾堂平常沒什麼人去,你去了可跟母妃多說會兒話。”
見陶陶有些不樂意去,又道:“再說五爺跟老七都在宮裡呢,咱們去了,等走的時候正好一道回來,豈不好。”
陶陶一聽七爺在西苑呢,便動心了點點頭:“那我還扮成子惠姐的丫頭吧。”
五王妃笑道:“不用折騰了,你這身就很好,大氣端莊,你都去了這麼多趟了,守門的也差不多都知道你是誰,若是再扮成我的丫頭反倒不妥當。”
她一說陶陶不禁想起前兩次七爺帶自己進宮,隻手裡拿著個牌子一晃就進去了。這次也一樣,進到裡頭,陶陶不禁道:“這皇宮的守衛是不是太鬆懈了,問都沒問就放我進來了,萬一我是刺客怎麼辦,豈不要出大事了。”
姚子惠忙捂著她的嘴:“我的姑奶奶你這是說什麼呢,也不瞧瞧咱們在這兒,雖說是西苑卻跟宮裡是一樣的,最忌諱說這個,快別說了啊。”
陶陶:“我說的不對嗎?”
子惠知道她的性子,把她拉到旁邊兒小聲道:“真是越不讓你說,你越刨根問底的,什麼刺客啊,刺客哪到得了這兒啊,還沒靠近宮門,就被亂箭射死了,宮門上頭的箭樓上都是大內侍衛,□□齊備嚴陣以待,稍有可疑者,立時就會斃命,雖說你進宮的次數不多,這些人也是長了眼的,豈會不知你的身份,斷不會把你當成刺客。”
陶陶聽的有些糊塗,自己什麼身份啊,她不過就是個平民老百姓罷了,就算做了買賣,手裡有些財產,也就是個商人,士農工商,商居末流,什麼時候老百姓也可以隨意出入禁宮了,剛要再問,卻給子惠打斷:“母妃不定都等急了,咱們快些過去吧。”拉著她往漪瀾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