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海先生舉薦。”萬曆說道。
讓海瑞插了進來,這以後可沒有什麼太平日子。
張居正如果反駁,那海瑞勢必不會同意。到時候又整什麼么蛾子。
想到這裡,張居正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臣,領旨!”張居正領下了萬曆的旨意。
“臣,謝陛下!”海瑞朝著萬曆行了一禮。
朝堂上的這些官員,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個結局,真讓人意外。
……
早朝匆匆而過,萬曆心情頗為舒暢。
讓王崇古治理京營,讓海瑞代為制衡。這是最佳的選擇。
而且,萬曆對參贊的人選,早就有了決定。
那就是大明皇家學院的那些宗室弟子,他們是最好的選擇。
萬曆回到了暖閣,縱使室外寒風凜冽,但這暖閣中溫暖如春。
萬曆喝了些熱飲,躺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休憩著。
還沒來的及享受,張誠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讓萬曆有些意外,於是看著面前的張誠,問道:“這是出什麼事了?”
“陛下,有人覬覦撫寧侯等人的家產。”張誠說道。
萬曆瞬間警惕起來,撫寧侯的財產對他來說極為重要,不能有任何閃失。
“怎麼回事?”萬曆眯起了眼睛。
“陛下,今日奴婢把撫寧侯家中的財貨往宮中押送時,戶部來了幾個官員,他們問奴婢的人,撫寧侯家的財貨幾何。”張誠一五一十的說道。
“戶部?他們終於坐不住了。”萬曆又放鬆下來,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原來是戶部,不管他們,做咱們的事,其餘人等,一概不管。”萬曆命令道。
“對了,馮保那邊抄的如何了?!”萬曆問道。
“回陛下,馮保那裡還差些時日才能查抄完畢。”張誠回道。
馮保現在還沒死,在刑部的牢房中關著。因為是內臣,海瑞只是定了馮保謀逆的罪,抄了他的家,但什麼時候判刑並沒有明確,這要萬曆吩咐。
後面又發生了撫寧侯這一檔子事,萬曆沒顧上他,一直留到現在。
至於什麼時候處死他,全看萬曆的心情。
這種不確定的死亡,才能讓人恐懼,直接殺了他,有些太便宜他了。
萬曆叮囑道:“馮保那邊也不能落下,這都是朕的錢。”
“遵旨!”張誠領下了萬曆的旨意,隨後離開。
萬曆早就知道戶部會覬覦,四個勳貴積攢下來的財富可不少啊,沒有人會巡視不管。
不過,萬曆早就有了準備,也不怕什麼。
稍微歇了會兒,萬曆又開始忙碌,翻閱著最近司禮監送上來的奏疏。
一封從江陵送上來的彈劾奏疏,引起了萬曆的注意。
清丈田畝,出現問題了。
……
戶部衙門,戶部尚書王國光的廳堂中,他看著站在面前的戶部員外郎任昌學,臉色有些難看:“他們真這麼說的?”
“真是這麼說的,廠衛說,撫寧侯等人的家產是陛下的旨意,他們根本不讓咱們的人靠近,更別說讓咱們看看財貨清單。”任昌學說道。
“戶部空虛日久,如果這些錢能夠充入國庫,對咱們來說,有莫大的好處。
可是如此,全都進了陛下的內帑。若是不爭上一爭,可真就和咱們無關了。”王國光說道。
“陛下不是設了一個外帑嗎?”任昌學問道。
“外帑?!”
王國光失笑道:“我大明,可有不貪財的皇帝?雖說我看不清這個外帑是什麼意思,想來也不會真是為了天下之事。
如果真是這樣,那應該由我戶部管理。這訊息也有幾天了,沒聽說陛下說過這事,估計還是有太監控制。這樣的話,內帑外帑又有什麼區別?!”
王國光之前就領教過萬曆的貪財,如今,可不會認為萬曆會真為了天下大事。
“那現在該如何?是上疏此事嗎?”任昌學說道。
“不!”
王國光否定道:“萬萬不可,之前我去元輔那裡探過口風,元輔對此事並不認同。江陵那邊的新政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現在急需陛下的支援。咱們如果上疏的話,會讓元輔為難,說不定會被元輔壓下來。再過幾日,等再一次早朝之時,咱們在朝堂上說。”
“好!”任昌學回道。
任昌學走後,王國